一层皮,鲜血淋淋的难堪着滚蛋。
彭媛顾璐璐这对母女的脸上,仿佛始终都贴着朝苏景说的一句话:你乖乖的让我们母女欺负,感动我们了,我们就考虑一下接纳你。
而苏景明白,好欺负的人通常都不会感动恶人。
过去吃饭的时候,顾矜東走在苏景的身边说:“跟我一样无视那个老巫婆就行了。小心惹急了老巫婆给你碗里下老鼠药。”
“……”苏景。
餐桌上一个鲜鱼汤,里面加了去皮红萝卜,还有一个像是鸡汤,苏景没看清楚。
这是顾怀安在路上亲自打电话,跟家里点的。
顾矜東要动筷子了,他哥洗完手走到苏景的身后,站定后一手碰了碰苏景的脸颊,稍微附身,开心宣布道:“说让她做饭是个玩笑,我用不着她照顾,她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就知足了。”
“孩子?”顾矜東反应了一会大笑起来,放下碗筷:“苏景,你要当妈了?”
顾怀安着看他这没正行的弟弟,不轻不重的道:“叫嫂子。”
“嫂子,我敬爱的嫂子,”顾矜東笑着瞥了一眼他大哥的亲妈,回过头来挑眉鼓掌:“期待十个月后我小侄子或是侄女儿降生。”
苏景只是笑笑。
顾怀安刚洗完手过来,所以那几根长手指上温度很凉,摸在她的脸上,和她热热的脸颊皮肤形成了对比。
顾振厚很高兴:“带小苏到医院检查了没有?多少天了?”“两个月了,孩子一切都健康。”顾怀安坐在苏景的旁边,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鱼汤搁在苏景的面前,面是喜色的朝他爸道:“本没打算在她25岁之前要孩子,22还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孩子。但是有
了,不能不要,从此这娘俩就是我的责任。”
他看向他妈:“我是我妈的心头肉,苏景肚子里那个自然也是我心头肉,我希望一家人别都揣着两个心思。”
苏景看得出,他几乎是在央求他的母亲了。
亲生母子二人总是吵不起来争不起来的,彭媛对别人再如何差,对自己儿子都不会差上一分。
不过,苏景也听得出顾怀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仅是跟他妈说的,也是在告诉她,不要揣着跟他不一样的心思。
离开的时候,苏景被叮嘱一定要多加注意身体,注意孩子。
苏景全都应下,态度良好。
他的车上,苏景被问今晚准备住哪儿。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苏景看了顾怀安一眼。
他启动了车:“怎么了?”
“去你那住,随时可能遭到你强大的荷尔蒙攻击。”
“我们分房睡。”
“……”
苏景看了一眼说这话的他。
他开着车,这话说的特别不自然。
苏景发现,自己只是靠猜已能猜透他心理七八分。
她平常聊天般的样子,跟他说:“我们躺在一张床上,除了亲热,好像根本找不到其他方面交流的切入口。”
“是吗。”他逃避问题所在。
苏景点了点头。
顾怀安的事情,苏景关心的那一部分完全不能问出口,比如林端妮和他的往事,他还爱不爱林端妮,如今不接受是不能原谅,还是已不爱了?
这类问题多是忌讳,很少有人会傻傻的总去挖坟。
惦记归惦记,正常人恋爱中大抵都会有。人总有一面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可能天长日久终有一天会全部放下并交代,但那一天绝不是互不了解的两人初相识不久日。
苏景的事情,他从不问起大抵是真的毫无兴趣。
他又问了一遍:“你住哪儿?”
“银座那边。”
苏景这回答得也干脆。
“我说了,可以分开房睡。”
“问题不在你,我是怕我忍不住过去压住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神情变得淡漠,苏景玩笑的语气从容应对。
顾怀安索性把车开向银座那边,语气云淡风轻:“苏景,我可以对你很好很好,但我永远不会哄着你过日子。”
“OK,明白!”
车很快抵达,苏景下车。
“谢谢!”苏景笑着扔下两个字摔上车门。
他下车后靠着车身,单手插袋边抽烟边望着她走进去的身影。
进了电梯,苏景恍然发觉自己脾气竟好成了这样,没吵没骂,全部都是他顾怀安的功劳,短短两个月出头,把人改变。
不是没给他切入口,是他在车上表现的没心思切入。再没脸没皮的人也败下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