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再也不见了思奈

    “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你也觉得我错了？”凛丽反问，笑得冷艳高贵，“那么她该怪罪的也是没考虑到后果就结合的另一个世界的陆生与加奈，与我无关。”

    “没错，你说的对。”侑子小姐点点头，在凛丽惊讶的目光中笑了笑，“我就欣赏你这点子果断，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果决去做的人，总是值得敬佩的。不过，我要说的还有一点……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隐约猜到了却没去想，我只是不想你后悔才提醒你。”

    “愿闻其详。”

    “思奈的那个世界和你的这个世界相似又不同……怎么说呢，这个世界就算你不担当支柱也可以有别人，你是这个世界唯一支柱的原因还是另一位有资格的嫌弃太麻烦放弃了。”侑子斟酌着台词，缓缓道，“但是思奈那个世界则不同……一定要说的话，思奈算是那个世界的支柱候补，并且除了她没有人有资格担当了。”

    “什么意思？”凛丽一愣，不解道，“你指的支柱……难道不是我理解的维护人类与妖怪之间的和平？”

    “不是。简单来说，支柱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的类似于气运聚集体，能够推动世界进化的……类似于故事中的主角一般的人。当然，这个支柱不是想当就能当，想不当就能不当的，就拿我们现在在的这个世界举例子，你和另一个人有资格做是因为你们有能力，他能够放弃是因为有你在不缺人，而就算你们都放弃了，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别的能够勉强顶替你们能用的，但是思奈那个世界则不行。”

    “……”凛丽很想说自己不记得答应做什么支柱，但是转而一想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问题，她咽下了这话。

    “家长思奈是唯一一个具有支柱潜力的候补，如果当时你如果不救她来这个世界，那么她很可能就会死在那时候，到时候那个世界就GAME OVER了。当然，就算你不放她回去让她一直好好活着，也是没用的，因为她只是候补，自身的能力够不上资格，那个世界现在也在渐渐衰弱，毕竟唯一的支柱候补并不够格嘛。”

    侑子小姐耸了耸肩，也是很无奈，这就是人比人得扔，世界比世界得坑了，运气不好这有什么办法呢？

    “这种……太可笑了。”

    凛丽摇了摇头，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世界的兴衰什么的，也未免太过了。说好的个人的力量是无用的，集体的力量才最强大呢？简直是个坑，以为这是热血漫画，没有主角世界就那么脆弱吗？！

    “对了，提醒一句，那个世界也有你的母亲冰丽和奴良组的大家，所以……嘛，要不要帮忙你自己决定吧。”

    “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我还要收拾烂摊子帮那个家伙强大起来吧？！父亲是不是也知道？！他真的想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自己——你、你们太过分了！这是道德绑架！”

    “你就不能别炸毛么？”侑子嘴角一抽，也不由得为眼前这个难缠的少女头疼了，“你父亲如果真想逼你，早就告诉你全部了，而不会宁愿被你误会也要瞒下另一半！别忘了，当时是你要和我做交易，我才顺势而为让你把思奈送到这里来的！不然我也可以用麻烦点的方法把思奈送到别的世界去。”

    “……”

    “这也是你父亲只要求你接受思奈的原因，只要思奈活着，那个世界至少不会毁灭，所谓的衰弱是指奇异能力量的衰弱，比如妖怪、阴阳师、神明等等的力量，那样的话或许那个世界会渐渐发展成科技侧的，也算是不差了。当然，如果你再恨思奈入骨，让你亲妈派杀手来把思奈杀掉的话，那么……结果不用我说了吧？”

    “……”

    #论把一个渣渣训练成支柱的难度和忍受一个渣渣的难度相比，哪一个更痛苦#

    “你明知道……哪怕是另一个世界，我也不可能放任妈妈和奴良组的大家死掉。”

    “这是事实，不是逼迫。”侑子淡淡地道，“如果你觉得我们是逼迫，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

    “可是事实就是，思奈死了，另一个世界肯定会在未转型之前毁灭，思奈活着，那么那个世界就能活。思奈弱小无法当支柱，那么那个世界就会魔武衰弱，转型为其他世界，思奈强大回归，那么世界就会重新依照之前的轨迹运行下去。你可以插手，也可以不插手，就像你说的，另一个世界如何本来就并不关你的事情，你可以无视啊。”

    “你都告诉我了，我怎么无视！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

    “不是你想知道的吗？你不是宁愿知道真相痛苦，也不愿意被蒙蔽在鼓里吗？”

    “……说真的，侑子小姐，我是不是之前在和你交易的时候产生过不怎么美妙的摩擦。”

    “嗯，没错。”

    “……”

    把报复的话说的那么明白真的好吗？！

    “对了，我真的很好奇你的选择，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呢？”侑子小姐歪了歪头，强行卖萌，“你到底选择让思奈留下还是离开？弱小还是强大？”

    “想知道？”

    “想。”

    “不告诉你。”

    “……小气。”

    “彼此彼此。”

    ————————

    带着小狐丸重新走出侑子小姐的店，凛丽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谁说她的选择只有这几个呢？她的确放不下在另一个世界的奴良组，但是她也不想膈应自己，所以……

    “小狐丸，现在时空仪器修复好了，能联系时之政府吗？”

    “可以啊，那上面也有通讯器功能。主人，你是想……”

    “不是说时之政府只要是有灵力的不管强弱来者不拒么？不是说更加偏爱单纯温柔善良的少女么？正好，思奈不是很符合这个要求么，把她扔、啊不，推荐过去。反正，只要是有审神者在的本丸不是一般都很安全么？冲锋陷阵也有付丧神，至少死不了。至于思奈到底能不能收服付丧神为自己的力量那就看她自己造化吧，谁管她那么多。”

    “那您自己……”

    “切，我才不要，我的百鬼都还没组建好，谁有兴趣去帮别人打工？啊，你想跳槽？不可能的，我说过了，其他的我管不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想跳槽的话等我对你没兴趣了，或者死了再说。”

    “不！小狐没有这么想！只是，那位会遵从您的安排吗？”

    “这并不重要。”

    小狐丸马上明白凛丽说的并不重要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主人直接运用不知名的能力潜入了思奈的房间把人打晕，把前因后果写了一封信塞到思奈的怀里。

    然后，凛丽和小狐丸马上联系了时之政府的人员，在思奈昏迷中压着她在契约上按了手印，然后就把人甩给了时之政府撒手不管了。

    至于思奈有了本丸，有了时空转换仪器，顺着坐标找回来的概率？

    那无穷接近于零，毕竟……这个世界的坐标谁知道呢？大概，也只有曾经拥有完全记忆，还摸索过的凛丽才知道大概的位置吧。

    “呼，没有了思奈的空气，一切都是显得那么清新啊。”

    凛丽开心地舒展了一个懒腰，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花掉了自己大部分零用钱买了罐茶叶包装好拎回了家里。

    就如同侑子小姐所说的，父亲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上一次会说那种话，如果真的是想逼迫她帮助思奈的话，那么父亲应该早就告诉她“思奈并不是他带回来”和“思奈的生死联系着另一个世界的所有人”这两点了。

    或许父亲的确有保护思奈的想法，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她这个女儿的感觉和意愿，以及另一个世界的大家吧？

    那个笨蛋老爸，这种话，其实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吗！？她有那么不通情达理么！

    啊啊啊，怎么办，现在想想，好尴尬啊！

    “喂，小狐丸。”

    “怎么了主人？心情不好，要摸摸小狐的皮毛舒缓一下吗？”

    “那个什么……道歉什么的，应该怎么做？”

    “诶？那个，应该是说‘对不起’，然后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那个是参拜吧？！……我还是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