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着演下去,算起账来:“每天五百二,总共也就一万五千多,有你这么包养人的吗?”
女孩子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薄唇,语气俏皮:“这叫环保型包养。”
沈逢安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啧,那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奢侈级包养。”
他拿出电影合约。有钱能使鬼推磨,从立项到备案,短短一个月,全都准备齐全,就差个女主角了。为了凸显女主的戏份,他特意交待过导演和编剧,谁都不能抢女主的风头。
他沈逢安,从来不赖债。
女孩子瞪大眼,将合约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最后跳到他身上,满脸兴奋,看似有许多话想问他,最后到嘴边,也就抛出一句:“你不是穷鬼啊?”
沈逢安语气平淡:“不是。”
女孩子:“钱多吗?”
沈逢安想了想,“还行。”
女孩子微张着小嘴,忽地想到什么,垂眸对手指:“有什么额外要求吗?”
沈逢安饶有兴趣地盯她,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给我花这么多钱,不提点要求?”
沈逢安牵唇浅笑,温热指腹抚过她秀挺鼻尖,“买个乐子而已。”
女孩子做出ok的手势,从他怀里爬起来,郑重其事地九十度弯腰鞠躬,态度端正,像升旗台上的五好学生发表得奖感言:“我第一次被人包,经验不足,还请多多指教。”
她脸上扬起狡黠的笑意,侧眸睨他。乌发雪肌,红唇明眸,明晃晃的诱惑。
沈逢安咽了咽。
他没有犹豫,一把将她拽过去,姿态优雅,在她脸颊边舔了舔,幽幽道:“叫叔叔。”
“别说叫叔叔,叫爸爸都行。”
“我没那么重口味。”
“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沈逢安捧住她的脸,沿着她的下颔角缓缓抚摸:“我的口味,得靠你来摸索,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自个想清楚了。”
女孩子笑脸盈盈:“你又有钱又有活,我还要考虑什么,哪怕你是个变态,我也认了。”
沈逢安扛起她就往床边去。
一夜温存,直到早上被电话吵醒。沈逢安睡眼朦胧,摸到床头柜的手机,不太耐烦,视线触及到枕边人,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女孩子睫毛弯弯樱唇小巧,轻微发出呼呼气息,睡得正香。
沈逢安伸手掐掐她的脸,没使力,捏在指间搓揉,一边按下通话键,声音冰冷::“什么事?”
陈寅在那边小心翼翼地喊:“爸,今天爷爷生日,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被砸烂的客厅早就恢复原样,从沙发到大门之间的摆设全部移除,他一睁开眼,就能望见有谁从外面走进来。
有时候半夜醒来,恍惚瞧见落地窗外黑影闪过,一下子清醒,鞋也顾不上穿,走到窗边才发现,原来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刮落。
沈逢安站在窗前,望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他这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少了平日游戏人间的肆意,多了些他从不敢沾的东西。
他喜欢女人,喜欢欢爱,喜欢一切能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唯独不喜欢的,就是贪恋。
沈逢安盯着玻璃看了许久,看到的是自己,想到的却是阮糯。
小女孩年纪轻,做事倒很麻利。分手后的第二天,就请人将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全搬了出去,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搬完之后又让人留下钥匙。
她不仅归还了别墅的钥匙,而且还主动解散了他为她建立的工作室。
圈内人闻风而动,就连他这个不关心娱乐圈消息的人都听说了,几大公司抢人抢得头破血流,使出浑身解数,只为签下她。
她比从前风头更盛。
只是再如何红火,毕竟是个没站稳脚的新人,背后没人撑腰,免不了受人牵制。圈内的规矩,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从前不关心,只是因为所有的规矩在他面前,都不是规矩。
沈逢安整宿整宿地抽烟,在牌局上越发变得沉默寡言,周围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踩到地雷。
沈逢安这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但要是动起怒来,毁天灭地,不将人往死里整决不罢休。
这时候大家就羡慕起陈寅来。尤其是和沈家亲近的人,知道陈寅是沈逢安的便宜儿子,别人不敢做的事,陈寅样样都做,最近更甚。这头沈逢安处在低气压中,那头陈寅就欢天喜地天天发朋友圈。
嗨得不能再嗨。
“嘻嘻嘻嘻,今天我又来接机啦。”附图片,阮糯机场美照九连拍。
“今天她不高兴,求问大家怎么哄。”附图片,阮糯保姆车小憩九连照。
大家纷纷在下面点赞。
有人看出不对劲,在下面问,“照片角度,瞧着都是偷拍的啊?”
陈寅拿手机看了一秒,随即将这个砸场子的人拉入黑名单。
他坐在新买的劳斯拉斯里往外看,打电话问外面的保镖:“安全了吗?”
保镖:“安全。”
陈寅这才敢下车。下车的时候不敢太明目张胆,一身风衣捂得严实,出于求生本能,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果然如同保镖所说,没有出现他爸的追捕大队。
上次从休息室离开后,沈逢安言出必行,誓要将陈寅丢去孤岛,陈寅每天东躲西藏,换房换车,不敢重样,就怕被沈逢安的人逮到。
光是这种小手段,压根撑不过几天。还好他有沈老爷子撑腰。陈寅发挥了他过去二十年积攒的求疼爱本领,成功地开通了沈老爷子的守护功能。
虽然如此,陈寅依旧不敢松懈。就怕沈逢安带着他的抓捕大队卷土重来。
陈寅拉紧风衣,一米八八的个头,清秀英俊,往人群中一扎,格外显眼。
今天他是来等阮糯的。
阮糯签了新公司,行程变得格外多。工作室解散后,她也不再用他这个经纪人。就连平时见面的次数,也变得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