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来者的半截身体已经被我们扔下,因为他已经不能给我们补充身体营养了。
为了活命我们两个在第三天就把二潘开刀了,这种没有人性的屠杀让我痛哭了一整天,然而并未有一滴泪水流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体内水分都快被蒸发干了吧,又或许是老天收回了像我这种人的泪水。
水袋已经破烂不堪,眼看就不能从草棵根茎蒸发淡水了。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是束手无策的。
没有补给水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只能扔下负重走一天算一天了。
步枪和空水袋还有二潘被我扔下了,大朱在我身后拖着两只脚慢慢跟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想喊他跟上自己,却没成想嗓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呼吸都带有风箱的呼啦声了,我知道这种迹象表示我已经快走到头了。
傍晚时分我们两个彻底的分开了,我不知道大朱是继续在行走还是累趴下了。我不想在停止中等待死亡,只要有一点力气就会拼命往前走,前方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会有希望而已。
在我左边大概几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也是几乎快要耗尽体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耷拉着两条胳膊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向前方行走。
我只是用余光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没有过多的体力支撑我扭一下脖子看看那人是谁。他好像跟我一样也是埋头往前挪动脚步,懒得看我一眼。
人的生命走到最后的关头也是很奇怪的,不由得就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像有人的方向靠拢。
现在的我就是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自己的方向走偏了,在像那个人一步一步的靠拢,当然对方跟我也一样在向我一点一点的靠拢。
就这几百米的距离我们两个垂死挣扎的人硬是走了两个小时,当走进了我才发现这个人正是大块儿。
我想问他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可只能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无精打采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想念我,在我们再次放慢脚步后才算稍稍给嗓子留了点微薄的力气说话。
大块儿跟我说从走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回来找我,可费尽周折怎么着也找不到我,另外他发现了四个后来者,都成了他的手下,他吩咐那四个人一起寻找我。
说自己当不了队长,只能凭胳膊上的力气硬使唤人。无奈过了几天他们几个人就开始反目成仇,心怀鬼胎。
大块儿看大势已去只得在黑夜里将他们一个一个撂倒,最后拖着其中一人当做补给品走到了今天。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老布掉进一个坑里,大块儿说他们五个人到那儿取过水,确实发现了老布,知道这肯定是我所谓,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就没管他,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我这才恍然大悟,老布这个心怀鬼胎的东西临死了还给我们设这么一个套。还好我没能找到大块儿,不然他早就成了我的枪下之鬼了。
我和大块儿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个小时的话,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后,准备走最后一程。
我说到:“大块儿,看见眼前的这座沙丘了吗?我俩从这里翻过去,然后就往下出溜,等停下来之后就等着变成木乃伊吧。哈哈……”
大块儿勉强的笑了笑,说能跟队长一块儿去“取经”应该是一件好事。
完事我们就半趴着半走着来到了沙丘顶端,大块儿正想栽头往下滚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给拦了下来,指着前方用力说道
“块儿啊,你快看那是啥?”
说完我就已经没有了力气,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