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但这个时代毕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我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有些尴尬的忙说:“妇人快请起!安此后一定会尽力的。”
无奈的接受了宗氏郑重磕的几个响头之后,我就又慎重的交代:“夫人可令人给平阳的几位小姐送信以报平安。但夫人在信中切勿言说安的所思所为,以免不密被人所知而给几位小姐带来危险。”宗氏连连点收首诺。我嘴上的话虽说得好听,但如果她真的往平阳送信,还是要安排私下里看看内容。如果我被她骗了,那可就丢大人了!这时侯的我本就实力偏弱,再弄个女间谍在身边时常的给蛮夷通风报信儿,那我还谈什么驱逐鞑虏?
从此之后,宗氏就接过了府里的日常事务。本就是大户婢女出身的宗氏管理起府里之事颇有经验,加上其做事沉稳细致,把府里上下、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有一点我很疑惑:她既是光、华二女的乳母,就肯定有丈夫,甚至还有孩子。但我从未听她,以及近来总在我书房进出的光、华二女说起,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同样也有不愿予人言表的血与泪吧?
可能是宗氏把我对她说过的话对光、华二女也说了。近来二女也参与到了怜儿的工作中,时常的出入我的书房,浅笑嫣嫣、前摇后摆、初具绝代风华韵味的端茶送水、洒扫研墨。在二女进出书房、时不时的经过我身边时,我经常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兰桂花香,使我产生了奇怪的想法:二女不是从异域带来了什么特异的香料吧?
多日之后,实在有些忍不住的我,不由得脱口对书房中的二女之一(现在还分不太清到底儿是姐姐还是妹妹)问道:“你们姐妹两人身上撒了何种香料,怎么这么香呢?”听到我的问话,娇娇女异常白皙的俏面出现了一抹红晕,有些扭捏的娇声说道:“华儿和姐姐身上不是撒了香料。不知道咋了?华儿和姐姐身上天生就有这种味儿。而且太久不洗浴,味儿就会更大了。呀!可能是华儿和姐姐多日未洗浴了,回房一定和姐姐洗洗。是不是有些不好闻,熏到少爷了?”
从说话的自称上我确定了眼前的这个是靳月华的同时,也大张了嘴的惊叹不已:上天何其的眷顾二女?造物主又是何等的神奇?给了二女外在的无上娇容外,还给了二女内在的清幽体香!这还能是人间的娇娃吗?九天仙苑的不尘仙女儿又能若何?
本就有一半的胡人血统、性情偏于开朗的靳月华见我大张着嘴愣在哪里,脸色还不断的变幻不定,就有些大胆的伸出纤纤玉手轻推了我一下,娇嗔道:“少爷!还没回答华儿的话呢?”我脸色一红掩饰道:“啊,不是不好闻。安是在感叹造物之奇呀!”越来越大胆的靳月华则用幽蓝的明眸翻了我一眼,娇腻的嗔道:“啥造物啊?华儿是人,不是物件!”
我顾左右而言他的边点着头,边打着马虎眼:“现在安就可以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姐姐恬静,妹妹活泼;一说话就知道了。”惹得靳月华风情万种的娇笑不已。这才多大呀?再大些还不像诗中所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也不知奸猾诡诈、贪婪吝啬的靳准是那辈子烧了高香!弄了这么一大堆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女儿。想起记忆中的靳准就是利用把女儿谨献给了刘聪父子,借此攀上高枝儿的机缘,不仅把刘聪父子的辈份给弄乱了套,还几年间就把后汉朝廷给搅了个冰消瓦解。看来实际上是靳氏五女利用了靳准的贪婪无度、排斥异己的本性,不断的吹刘聪父子的枕边风来挑拨离间,使后汉朝堂内乱成一团,才达成了为其母雪恨的心愿。我怜惜兼感慨的叹道:“红颜。唉!”瞥见进月华宛若一泓清泉般清澈的目光的目光,我生生的把‘薄命’两字咽到了肚子里,只好用一声长叹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