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一出,楼敬予霎时收获了许多怀疑的目光。那些目光有如实质,刷刷两下就把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些想解释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估计他们也不想听他解释。
有个中年大叔从人群中站出来,黑灰遮面,头发蓬乱卷曲,衣裳都被烤的有些焦黑,他伸手抹了把脸,“看你都这么大了,做了什么事都得负责任。烧了的这些东西不值钱,我们也不跟你计较。可这纵火……”他话锋一转,朝捂着手帕闷咳的衙役拱手请教,“这位大人,您看要是按律法要怎么处理?”
中年大叔声音刚落,先前质疑楼敬予的大婶忽然大喊一声,“村长不行!这垛柴是俺家冬天拿来烧火的!现在没了没了你要俺这冬天怎么过啊!”
中年大叔没有理会她,只专心致志的等衙役的回答。这衙役看起来也不过刚刚当差不久,他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两兄妹,沙哑着嗓子告诉村长,“若是故意纵火且造成严重后果,一般是判三年左右。具体的还是要看县令大人。”
“这……”这大叔显然没有想到竟有如此重的量刑,不由踟蹰。兄妹俩更是吃了一惊,平白无故的去坐牢,谁会愿意?楼敬予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单纯还是蠢,“火不是我放的。就算是你抓我去官府我也不会认。”
楼初起赶紧把他拉住,快步走进人堆里把先前那个否认村长提议的大婶拉出来,赔着笑脸,“大婶,这火烧的都是你家的柴吧?你看啊,这火虽然不是我们放的,可是对你造成了损失,我们也过意不去。要不然这样,我们赔给你钱,要多少你说个数,咱们不走官府直接私了,你看这样行不?”
“行!当然行。”她顿时眉开眼笑,“你给我十两银子。”
十两……怕是够她一家人用一年了。楼初起咬咬牙,默念几句破财免灾破财免灾,把自己钱袋解下来给了她。大婶颠了颠钱袋重量,又迅速扒开瞧了两眼,眼睛一亮把钱袋笼在手里,应约朝村长走去。
楼初起心中仿若吊起一块大石头,紧张兮兮的盯着正在交涉的两人猛瞧。楼敬予过来问她,“你跟大婶说了什么?”
“没什么。”楼初起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花了点钱而已。”
“你收买她?”楼敬予好像很生气,抓起她的手腕紧紧握在手里,攥的她生疼,“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凭什么给她钱要认下这个罪名?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需要去看看大夫!”
楼初起被他这般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跳起来甩脱他的手怒骂他,“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可以用钱摆平的事情你非要绕那么多圈子受那么多苦干嘛?你以为进官府就不用花钱了?你别忘了二妞他爹现在还在牢房里蹲着呢!”
楼敬予也被激怒,想也不想的就开口,“那是他罪有应得!简直是大快我心!平时欺压我们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会有报应!”
“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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