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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晚昔抬头一看,立刻就呆了呆,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雪歌?”
“晚昔!”赵雪歌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跑了过来,“我刚刚实在不忍心看下去……”
“原来兰姨说的惊喜就是说的你啊!”洛晚昔嘿嘿一笑,“易容术学得不错啊!对了,你相公呢?”
“他说晚昔你裸身,他不方便进来,所以就一直在外面。”赵雪歌盈盈一笑。
“不就是裸着半边背吗?”洛晚昔翻了个白眼,“别的地方不是遮得好好的吗?”
“他这个人有点迂腐,你别管他。”赵雪歌又关切的摸了摸洛晚昔的脸,“现在你醒了,就好了,就没事了。”
说着就又要掉眼泪,洛晚昔赶紧开口安慰:“雪歌你是京城双绝之一,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哭呢!都没事了,不用哭了!乖啊!”
听着她跟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赵雪歌这才破涕为笑。
见洛晚昔的确是没事了,所有的人才松了口气,立刻熬药的去熬药了,肚子饿了的去找吃的了,困了的去睡觉——这三天,几乎每个人都是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洛晚昔过去的,也都没什么胃口,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好像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一样。
天言圣也仔细的叮嘱了洛晚昔几句,才又在上官暮秋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这几日他也彻夜未眠,深怕洛晚昔会突然出点什么意外。
赵雪歌坐在洛晚昔的旁边,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感觉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洛晚昔有些无奈,“对了,雪歌,你的易容术大成了?”
“尚可。”赵雪歌轻轻一笑,“晚昔与我并称京城双绝,倒是没有想到,如今连这致命之伤也都要受一受才甘心呐!”
洛晚昔无奈:“我也不想受伤啊!我真的以为我会死的!”
“李小哥可是说了,你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也不能这么说啊!”洛晚昔嘿嘿一笑,“如果是你,你会让拓拔公子死在你面前吗?”
“自然是不会的!”赵雪歌不假思索,“宁愿我死千百次,不愿君伤半分毫。”
“哈哈,谁能死千百次啊!嘶……”洛晚昔太张狂了,这不,又扯到伤口了。
“不过那尸体倒是被大家挫骨扬灰了。”
洛晚昔一下子急了,撑着床就想起来,只是痛得她立刻就摔了下去。当下她也顾不得叫痛,赶紧抓住了赵雪歌的手:“他们怎么这么不理智啊!把那人挫骨扬灰,倒哪里去找证据啊!”
“大家是这么笨的人吗?”赵雪歌有些无奈,“在此之前,就已经把这个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到底是什么人?”洛晚昔这才安下心。
“逃走的那个刺客和被李小哥打死的那个刺客,都是宫里的人。”赵雪歌一脸的严肃,“而且那个暮秋医馆的小伙计的尸体也被找到了,就丢在柴房里的。”
“果然还是死了吗?”洛晚昔的表情有些暗淡,“本来看到马车的那个刺客的时候,我还在想小伙计会不会还活着,只是被打晕了……”
“可能吗?”赵雪歌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马车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算了,不说了……不过雪歌。”洛晚昔偏着头看着赵雪歌,“这么说,你是知道了大叔的身份了?”
“在山上的时候就知道了。”赵雪歌苦笑了一声,“我们本来就是去寻找草岁老人的。最后找到大叔的时候,是真的很惊讶。谁都没有想到草岁老人竟然如此年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跟皇上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到草岁老人和当初的太子殿下天言圣的关系,很容易就知道了大叔的身份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能怎么办?拓拔当时为了救我,已经成了草岁谷的人了。而我作为拓拔的妻子,自然也算是草岁谷的人。”
洛晚昔沉默了一会,才慢慢的开口:“雪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在不久以后就会跟你的父母家人们站在对立面……”
赵雪歌浅浅一笑:“晚昔,其实,我爹的立场绝对是中立的。要知道大叔并不是什么乱臣贼子,他本就应该是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而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爹比谁都清楚,他知道大叔针对的其实只是太后娘娘而已。现如今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也是因为大叔不得不夺下王位才能报仇而已。”
见洛晚昔还是一脸的怔忪,赵雪歌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赵家人,对天朝是绝对的忠心;赵家的忠心,是献给的天家的血脉;赵家的使命,是保卫天朝的安危,不受外族人欺负……晚昔,你没注意到吗?赵家人除了四哥,别的都已经离京了?大哥驻守南疆,二哥也已经到了西境,三哥满天朝的去剿匪……而四哥,不过算是赵家留在皇上身边的人质而已。”
“因为也猜到了大叔会在今年动手?”
“就算不是今年,也差不多快了吧!”赵雪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赵家一点都不想搀和进大叔和皇上之间的对抗。”
“那到真正起事的时候,就让拓拔公子带你去草岁谷,或者去珈蓝国找昭和郡主吧!”
“昭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赵雪歌的表情也黯淡了下来,“我问过大叔,大叔只是说很好,具体情况并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