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这沈守鹤该不会是被他爹逼着回去相亲吧!”
张承捻了捻手里的红包的厚度:“大小姐,这红包可不少啊,这沈守鹤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你们不知道?”洛晚昔奇怪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
张承翻了个白眼:“我们又不是包打听,跟客栈跟大人无关的事,我们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陈富贵却从后院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坐的满满的大厅,凑到了洛晚昔耳边:“大小姐,赵雪漾对沈家寨宣战了。”
“你说什么?”洛晚昔大吃一惊。
“估计是因为赵雪歌的事情。”陈富贵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赵雪漾想要把天明郡的这一颗毒瘤给拔出,算是变相的给赵雪歌将功赎罪。”
“宫里怎么说?”
“现在还没消息传出来,今天上朝,听说满朝文武吵了个天翻地覆,句句不离宋谋栖,偏偏又都是隐隐的都在维护她,所以皇上听得烦闷异常,最后更是气得拂袖而去。”
洛晚昔眉头紧锁:“贵叔,这说不定真的跟小三子的身份有关。他该不会真的是太子吧!太子出宫了,皇上心里烦躁担忧,又被文武百官这么一闹,不生气才怪!”
陈富贵看了一眼在骆东业的怒视中跟白璃说说笑笑的小三子一眼,也叹了口气:“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洛晚昔就醒了。
张承的生日礼物其实她在回京的路上就准备好了,照样是荷包,就是用的给陈富贵他们做枕头余下的布料做的。
不过因为做过几次了,所以这次功力见长,至少字没有那么歪歪扭扭的跟蚯蚓一样了。
张承自己表示不需要过分的庆祝,只是早上让张叔给他下了一晚长寿面,又收了大家送的小物件,就算是过生日了。
洛晚昔把荷包递给他的时候,他乐了半天,立刻就回房间去找了些碎银子搁在里面,美滋滋的挂在腰带上。
“张承,你别挂在外面好不好。”洛晚昔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个比上次做的要好,可是跟别人做的那些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粗糙了,“这么难看,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张承满不在乎的摸了摸荷包:“这有什么丢人的!这是大小姐亲手给我做的,我当然要挂出来。”
卢彦撇撇嘴,一溜烟回了自己房间,等再出来的时候,腰上也多了个荷包。
洛晚昔的嘴角抽了抽:“喂,喂,卢彦,那么丑的荷包就别挂了!”
“我觉得不丑就行!”
“我记得谁嫌弃过这荷包丑的?”洛晚昔翻了个白眼,“况且你们俩都是跑堂的,挂着个荷包像什么样子?”
“当然是为了装客人的打赏啊!”卢彦耸耸肩,又窜进了厨房。
不一会,小周四个人就都跑回了自己房间。
“喂!你们!你们在厨房里又挂着荷包干什么?”洛晚昔真的无语了。
小杨笑嘻嘻的挂着荷包跑回来:“显摆!”洛晚昔抽搐了。
李宋洋忍不住笑了:“大小姐就随他们去吧。”
洛晚昔无力的看着他:“所以,你该不会把兔子也挂出来吧?”
李宋洋咳了一声:“那个是留给我儿子的,我挂出来干什么。”
“这还差不多。”
开门迎客的两位小二不伦不类的挂着的荷包立刻引起了店里客人的注意,而小杨他们更是无聊的抢着端菜出来,就是为了显摆一下腰上的荷包。
“张小哥,你没事挂着一个荷包干什么?”翠红楼的秦老板第一个问了出来。
张承笑眯眯的:“这马上就过年的,当然是为了装客官们的打赏啊!”
秦老板想了一下比较适合的形容词:“这荷包……呃,倒是别致得很……”
“没关系,你说实话就好,我知道这荷包丑。”张承依旧是笑眯眯的。
“既然知道,还挂着干什么?待会我多赏你点银子,你再去买一个精致点儿的!”
张承掂了掂荷包:“就算是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也不会买新荷包的!”
“难道是心上人做的?”秦老板坏笑了两声,“难道是你的心上人给店里的人每人做了一个?”
张承又嘿嘿一笑:“这倒不是的。我以后的老婆如果女红这么差的话,我才不要呢!”
“那你还……”秦老板猛地住口,诧异的开口,“难道这是大小姐做的?”
“是啊,是我做的,手艺不好污了你们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啊!”洛晚昔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店里的人一起抽搐。
秦老板干笑了两声:“还好还好,不丑不丑,挺别致的,挺别致的……”
见洛晚昔还在翻着白眼,秦老板挠挠头,赶紧转换话题:“怎么没见李小哥挂着啊?难道大小姐没给李小哥做?”
洛晚昔的脸更阴郁了:“宋洋未来的老婆为他做了,我就不献丑了!他要挂也会挂玲儿姑娘做的那个啦!”
李宋洋淡淡的瞥了秦老板一眼:“我不喜欢挂荷包。”
秦老板打了个寒战,闭嘴,埋头吃饭。
洛晚昔郁闷的在柜台面上蹭了几下,才趴在柜台上,侧着脸问陈富贵:“贵叔,过年的时候要关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