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闻令草民惶恐,多有感激之言蕴藏于胸,积而待发,草民以为,陛下若信草民,草民确是有才有计,若不信,则犹如鸡肋。”
主父偃又一抱拳而立,展现了久不遭人信任,但锐意不减之节气。
经历过的不顺,竟然被当作了说辞,刘彻不知道主父偃是真傻还是假傻。
吮了一口茶水,刘彻疑问道:“那你到底是想让朕信你还是不信你呢?”
“这……”
主父偃被刘彻给噎了一口,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颇有些骑虎难下。
轻哼一声,刘彻扁扁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这群人好,要朕信你们,又保持着所谓的高风亮节。
其实在朕眼中,你只要能干,那便足够了,实实在在的,看得见的成效,才能让朕满意。你说这些空洞的话乍一见十分厉害,但听多了,不是鸡助也要变成鸡助!”
这些话由别人说,不怎么有说服力,但不管是主父偃还是其他人,对皇帝的话却不得不深思,因为主动权在刘彻手上……
沉默了不短时间,主父偃才抬头望向刘彻,“陛下所说,草民奉之为律,今后断然不会故弄玄虚,定以实务为重。”
“行了,朕今日召你过来,不是为了训话,而是另有大事商议,看看你的高见。”刘彻直言不讳道。
“哦?陛下有什么地方需要草民出谋划策么?”
主父偃也纳闷来着,自己莫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陛下会派人找自己,还直言有大事相谈。
“不知主父偃你对削藩一事,有何看法?”刘彻笑咪咪道。
主父偃浑身一颤,心里面开始乱了,他不知道陛下怎么得知自己对削藩有很多见解,这似乎很突兀啊。
但不久后,他释怀了,推恩令一事,他只对董仲舒提过只言片语,陛下便可能是从他那里知道的,这么想下来,曾经与董仲舒闹下的不愉快,也通通散开了。
“草民近观史籍,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势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纵以逆京师,以法制削之,则逆筋萌起,现若不推行新令,必有祸患!”主父偃掷地有声道。
点了点头,刘彻心道他还是有过研究的,又抿嘴问道:“该何去何从?”
“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寸之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
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
主父偃稍加思考,便把自己深以为然的道理讲了出来。
大笑几声,刘彻拍着他的肩膀道:“用主父偃谋,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辙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析弱小云。如此一来,便是两全之计,妙哉!”
“陛下这是觉得主父偃之计可行?”主父偃见刘彻这个反应,欣喜道。
“可行,当然可行了,名则推恩,实则削弱,这就像是一把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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