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国相他做的确实很过分,但我南越国决无羞辱汉廷汉朝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妄想破坏两国的关系而已啊!”神情庄重,右手微颤着捉住东方朔的手,赵胡重重的哀叹道。
这么一个解释有用么?此时东方朔的怒火已达到暴走边缘,强抑下情绪,冷声道:“此等折辱,我东方朔可以忍下来,毕竟我只是烂命一条,也就是头上的名衔值钱一点而已。
但陛下他不会忍下去,他以后怎么对南越我也管不了了,本使只负责上报,不管这是不是南越王的意思,本使毕竟是有耻于身上职责,陛下会处置在下,而南越也脱不开干系!
国相吕嘉与南越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耻俱耻,但此人做出这种混账之事,实在让在下羞于为伍,想必南越也会因此人蒙尘。亏得在下还视其为好友,以真心相付,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才会把他当成世之才子!
此人杀我随从,辱我颜面,杀人之罪当以命偿,辱人之心当受酷刑!他不顾两国宗属,以下犯上,当在下的面杀人,你太子赵胡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南越国脱不开罪责!”
想不到居然会闹得这般田地,赵胡有些没辙了,情急之下出奇的不再软弱,而是高声喝道:“那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双方国家陷于敌对,甚至是战伐而不休止对峙么?
你不怕现在我就可以把你扣押下来,不让你传回去一点消息?假编一个借口说你出意外身死,来迷惑汉天子的视听么?”
“哈哈哈,笑话,这是在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南越国先挑事,我汉朝难道就会怕事?
至于在下死不死,那都不重要了,因为在下早和陛下有言在先,一旦在下死了或者不见踪影,那心定是南越国一手导致,无其他原因。
如果你想用这个威胁我的话,那我东方朔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痴心妄想!”撇撇嘴,东方朔站直了身体,挺胸反驳道。
作为使者,从一开始任命,就注定了要秉节直言,自先秦至西汉,使者的骨气从未丧失,东方朔作为使臣同样如此。
他当然怕死,
但只要涉及国之威严,
就一定要强撑着,
死不足俱,
但气节决不可丢!
赵胡有些羞恼,但他偏偏毫无办法,“你这人,实在太固执了,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让天下人都很为难么?
自祖父据守南越以来,就是偏居一隅,从未有过天下争霸的想法,文帝景帝也没有痛下大军与南越作战,你东方朔就非要开这个头么?”
“两国并不一定会交战!”为了防止南越有戒心,东方朔忍下了情绪,面不改色道。
“你汉朝天子会么?”
“何以见得不会?”
沉重仰头,赵胡轻咳一声道:“众所周知,当今天子早在少年时便自请边塞御敌,少年之身杀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曾手软,连以凶猛著称的匈奴人都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失去河西之地。
伊稚斜单于为了平定内部问题,更是赔了羊群马匹,这足以看出当今天子是一个好战之人,受此羞辱,必不会善了!两国交战也有很大可能!”
没想到陛下的威名竟是让赵胡如此畏惧,把头偏向一边,东方朔心想南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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