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了。
“依下官看来,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就不必避嫌,进梁王府中搜查也无妨。如果丞相感觉不便,此事就由下官去办。皇上怪罪下来,下官便一人承担。”郅都慨然道。
周亚夫为难道:“此次擒凶,不比在战场上,是非容易分辨。虽有人举报,可毕竟没有凭据,我们如果贸然进入梁王府,于法于理都不通。”
刘彻一脸正经:“既是奉了父皇的旨意,皇叔亦当全力协助,本宫明日就进城说服皇叔。”
卫绾连忙劝道:“殿下此举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
“殿下身系大汉国脉,岂可劳动太子殿下,这些事情交给臣等去办即可。”
“说来说去,太傅还是拿本宫当孩子看了。本宫连梁王府都不敢进,将来还如何率军讨伐外虏呢?”刘彻最渴望的还是征战沙场,软弱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可以欺负,用拳头打下的江山,用武力得到的尊敬,才更为实在!
悠悠中华五千年,五胡乱华,清末之际,是何等的混乱,弱小!不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又谈什么杀伤力?刘彻的前世武术冠军,便是凭借着他的凶狠得到的。
对自己下不了狠心,又谈什么征战沙场?刘彻仿佛下定决心了,“我得去见梁王,谅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倒是可以去找一个人,此人深得梁王的信任,由他出手协助我们,是可以事半功倍的!”郅都开口道。
让梁王自己招供,这是不太现实的,行刺朝中大臣,这可是重罪,梁王想必也晓得其中道理,怎么可能去引火上身呢?
刘彻忙问道:“谁?”
“多日来,臣与梁国内史韩安国一起追捕逃犯,深感此公为人忠厚,处事稳健。又精通申、韩之术,集文韬武略于一身,虽与梁王私交甚笃,却对羊胜、公孙诡二贼的作为很是愤慨。”
“韩安国?本宫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刘彻是听过这个人的,这些个有名气的人,他那个又不认识呢?
他连史记都可以直接默出来,直接拍在司马迁脸上,刘彻可是一个连史记都背过的男人,嗯?男孩!
醉心于行伍的周亚夫虽然静静地听着大家谈话,心中却翻起连天波浪。不善交际的他往日里很少与皇子见面,对这位新太子更是知之甚少。征战多年,在他的印象中,皇室贵胄大都是纨绔子弟,可太子殿下明显不一样。
他被刘彻给唬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了皇上改换太子的深谋远虑。
卫绾有些疑虑道,“当初七国之乱,睢阳几近失守,梁王想要弃城而逃,大军压境之下,韩安国顶住了压力,极力主张全力抗敌,这才为梁王赢得殊荣。只怕他不肯,不肯替我们劝说梁王。”
周亚夫急道,“你难道是怕他因担上贰臣而退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忠于梁王是小忠,忠于我皇是大忠,想必韩安国不能权衡出来!”
刘彻很乐意拍这个板,一锤定音,“丞相所言极是!明日告知梁王,就说我刘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