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又说了我几句,然后跑到大狗精身边嘘寒问暖去了。
大狗精还靠在沙发上,时不时柔柔弱弱地看我爸一眼,真恶心。我爸却十分受用,眉毛拧成了疙瘩,嘱咐我妈拿一床厚被子。
我妈抱着一床十分大的被子进了我的屋子,我一看那被子,怎么这么眼熟?我赶忙追了过去,天,那不是说给我当嫁妆的被子吗?
“妈这个被子是我的,是我的嫁妆!”
我妈白了我一眼,哼道:“反正你也嫁不出去,还惹事,被子没有了!”
“我会嫁出去的!”我拉住被子,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妈不为所动,又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松了手
呜呼哀哉,连一个被子都守不住,我已经是个废冒了。
就在我感怀的时候,我妈已经把我的被褥从床上全薅了下来,铺了一床新褥子,将新被子折成一个被筒,然后把我的一团被褥,哎妈,你要把它们弄到哪里去?
我妈抱着还带着我体香的被褥到了沙发上,捡了一个角塞过去。
这是,几个意思?要把我,赶出去?
我妈指了指沙发说,“今天你睡这里。”
我摇摇头摆摆手,期待我妈良心发现。
我妈甚是慈爱地看着大黄,说:“老袁别拉着人家说话了,快让他睡觉吧!对了,体温计再测一测,不行要不再吃一片退烧药?”
我一下子激灵起来,搜一下去翻箱倒柜找体温计。
我们一家子全都守在了大黄身边。
大黄这王八狗心里素质真好啊,慢条斯理地将体温计塞到咯吱窝里,软软和和地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仿佛没看到我们一家子的目光。
五分钟一到,我几乎用抢的从他手里拿过体温计,放到眼前一看,我爸妈也都凑了过来。
三十九度2。
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大黄,心里真是佩服佩服。这戏能做到这个地步,肯定是个高手了。败在高手手里,我小冒虽败犹荣。
不过我还是打算挣扎一下,为了我睡觉的地方。
我怀疑他咯吱窝里揣了个热水袋,就张着手去他身上翻,我爸又一次拦住了我,紧张兮兮地对着大黄说:“孩子,这烧一直不退可不行啊,要不咱们再去医院,挂一瓶水应该就行了。”
大黄微微睁开眼,将我们打量一番,说道:“叔叔,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应该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爸妈立刻跟咬了一口苦瓜似的,神情痛苦。
大黄不仅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个不听话的山芋。
可是能咋办呢,人家都不计较自己的不肖女做的事了,只能顺着他啊!
我妈只能哄着大黄去床上睡觉,又搭了一块凉毛巾在他头上,看着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我妈轻轻叹一口气,搂住了我爸。
就在我妈我爸相依为命的时候,大黄又开始作妖了。
他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指了指我,说道:“要是我晚上不舒服,能不能叫她帮帮忙?她就在外面睡,离我挺近......“
“当然能!”我妈马上从小鸟依人状态装成了大鹏鸟,将我猛推一把,推到大黄床前,有些羞赧地说:“只要你不嫌弃,你放心的话,小冒,快跟黄先生保证,你绝对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