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砸了药膏,然后手背不小心溅到了一点点。
这也没有什么,她洗干净手就忘记了这回事,思考了半天,还想让彭真去沈家。
彭真不愿意,她有心发火,却也不好责怪女儿,只能想其它办法。
比如在网店买焕颜膏,找研究院分析成分。
结果她还没实行几乎,不过在一个星期,手背沾上了药膏的地方开始了蜕皮。
又一个星期,手背开始起水泡,一个一个的小水泡密密麻麻,戳破一个又冒出一个。
李莉去见了医生,买了消炎药回家擦,越擦,手背越可怖。
本来擦过消炎药水泡破了,李莉还以为是消炎药起作用了,可是手背竟然一点点溃烂,最后形成大片红肿和脓液,整只手几乎肿成了一只猪蹄。
彭父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变成这样,逼问出了怎么会这样,知道是李莉让女儿去偷药方造成的,气得说不出话。
他气归气,还是联系了溪市好几位医生诊治。
医生没找到病因,不过发现情况之所以这样惨烈,在于消炎药起了反的催化作用,不然绝不会这么可怕。
彭父还想再找中医大夫上门,彭锐开口拦了下来,来中医药大学找了沈怡。
沈怡在车上听到彭家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扁了扁嘴:“这可不管我的事,那张药方是个半成品,不见了之后我找了半天,可不是我故意陷害你们家。再说了,谁知道消炎药还会反催化啊。”
“不管你的事。”彭锐认真开车,“我请你帮忙,是听真真说你在中医这方面很有研究,想让你帮忙看看能不能用中医这方便的知识解决这件事。”
“我尽力一试吧。”
沈怡不打包票,这张药方是她根据一个空间里的药方演化出来的,原本的效用是类似调理内分泌之类的,可以祛痘。经过她演化之后,不知道哪里出的问题,才会变成毁容效果。
所以能不能治好,她心里也没底。
到了彭家,看着李莉躺在屋里,脸色苍白而绝望地盯着自己的手,沈怡总算多了一丝愧意。
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被弄成了这个样子,都怪她学艺不精。
她要回了自己那张半成品药方,对照着里面的东西看了半天:“应该是熬制的时候出了问题,我怎么看这个药方顶多也就让人长个痘,上个火,不可能会让人肌肤溃烂。”
彭锐连忙叫来了熬制药膏的佣人张妈。
沈怡和张妈一点点复原了从买中药到熬中药的场景,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嗯,现在根源找到了,是其中一味中药药店缺货,所以买中药的人偷懒只买了三十五味中药,张妈不知情,就这样熬制了之后端上来,使得整幅药的药效出了问题。”
沈怡抚掌,一脸轻松:“既然知道问题的关键,剩下就好办了!”
她现在还不到可以给人开方的水平,不过这副药方出自她的手,写个对应的解决法子倒是没问题。
“内调外养,除了要喝中药调养,还要一种东西帮忙。”
彭锐一直左右随行,闻言目光沉静地看向沈怡:“还需要什么?”
“焕颜膏!”沈怡歪头看他,“焕颜膏你知道吧,就是你母亲想要的那个方子,我店里有买,十万一盒,记得多买两盒给她抹在手上。”
彭锐脸色古怪,总觉得小丫头在明晃晃地敲竹杠。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谢谢,我记下了。”
送走了沈怡,彭锐看向身边的助理:“去问问,那天帮夫人买药的是谁,让他卷铺盖滚!”
·
办公场地找到了,沈怡逃了几天的课,和淘卉商量了一下怎么布置。
最后定下来了,淘卉又想到一件事:“要不要给你弄个工作间,和原来那个一样,不过要正式些,咱现在有钱了,多配套上现代化的分析仪器之类的。”
“可以,不过仪器不好弄,回头我自己想办法,你先给我隔出一件工作间就行,注意通风,免得整个办公楼都是中药味。”
淘卉答应下来,接着说起招收新员工的待遇问题。
淘卉的待遇是百分之一的提成,而网店每个月的销量都在一两百万,所以她的工资是很高的。
新来的人可不能也这个待遇,两人最后商量定下了固定薪酬五千,上五休二,等公司的手续办下来,可以帮忙交五险一金。
这份工作在大学生越来越泛滥的时刻,算得上是一份对应届生十分友好的工作。
正好毕业季刚刚过去没多久,很多人还没找到工作,招新人也会容易些。
淘卉在一个国内知名的招聘网站上面发了招工讯息。
然后在某一天,收到了一份熟悉的简历。
赵甜甜,女,22岁,毕业于B大服装设计专业……
淘卉愣愣地看着这份简历半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