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死了,然后我又活了过来!是的,你绝对不会想体验一下其中的糟糕过程。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在地上扔了个图钉然后非常不幸的我一头撞了上去,虽然可能离死还有那么一点差距,但感谢米法,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要成为第一个被麻袋套住围殴而挂掉的勇者了。
看着瑟缩着的“传奇帝王”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重手,曲起中指狠狠在她脑门上磕了个蚕豆,然后在她的痛呼里转过身看着那十三个从老到小全都穿着灰白宽松的服饰的圆桌骑士(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病号服)。对待他们我就没那么客气了。
每个人赏了两拳,起码一个星期,他们都要顶着熊猫眼了。唉,我还是太善良了,像这种袭击伟大英雄的人就该把他们丢上火刑架帮我烤肉,天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把包裹里装上满满的各种菜肴是为了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强迫自己花半天功夫做菜,而且自己并不享受这个过程,于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痛苦,所以我也想让别人尝试下我体会到的苦难。
“你们身为骑士居然一点骑士精神都没有,简直是.......”就在我准备向这几个所谓的圆桌骑士宣扬下骑士五德的时候,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异样。
我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双满是仇恨的眼睛,那红色的眼影和眼中布满的血丝将主人的愤怒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双手握着一把短小的刀柄,至于刀身,自然是插在了我的腰上,“啊,我的肾!!!”
我摁住那插在我腰间的刀柄,向后退了两步,渐渐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离我而去,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种肾亏的感觉。脚下一软,我想撑住身子,然而并没有做到,只能顺势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十三个圆桌骑士此时已经一个个爬了起来,在我身边围成了一个圈齐声高喝“吾王所向,皆无敌手!”
然后便跟着那个神神叨叨的“传奇帝王”亚瑟走了,而我也再一次死在了这里——个鬼啊。
看着他们拐过墙角,我把按在腰间的刀柄拿下来,往下一放,就掉下来一截半只手掌长刀身成了个匕首,再把刀柄一转刀身朝上,匕首就自动缩了进去,特么这就是个玩具。只不过看这个骑士王玩的开心便顺着她演了场戏而已,唉,真的心好累。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我更加心累。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刚刚那群跟着张主任逃跑的小护士们又跑了回来,还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那个青年抓着我的手腕,似乎在倾听什么,然后满脸惊喜的对着几个小护士说,“这位勇者还没死!快点把他抬回去急救,咱们打败大魔王亚瑟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
等等,我是勇者没错啦,而且我没死也没问题,可我根本没重伤啊,急救啥子?还有大魔王是什么鬼?不是骑士王么?不是还有个什么圆桌骑士么?咋地这么快就换了形象了?
然而并没有给我询问的时间,那个青年朝着最凶狠的一个小护士说“快点,氧气罩!”然后那个小护士理解似的点点头,将手伸到怀里啪的一身扯出来一条黑色蕾丝罩罩,唔这东西海拉尔也是有的,虽然是贵族专用不过我还是见过的,当然在哪里见得容我不方便描述。
接着,在我惊恐的眼神中,罩在了我的脸上。当然我是这么理解此刻自己的眼神的,想必那时的我眼睛里一定是充满了绝望,而且十分之凄厉,没有半点欣喜和愉悦,而且我也根本记不起那上面好似牛奶的香气,那时的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幸福,不对,好痛苦,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为什么要让我承受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重担!我还是个孩子啊,你们怎么狠得下心如此对我?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看,戴上“氧气罩”的我被小护士们七手八脚的抬进了刚刚知道的自己房间,中间各种煎熬,各种痛苦以致于之后的一段日子每次被亚瑟捅伤我都会浑身瘫软倒地不起,这全都是这次惨痛经历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
等把我放到了床上,青年取出一副听筒放在我胸口戳了戳“唔,状态平稳了,接下来只要让病人安心休养就可以了,你们不要打扰到他!”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包装的糖果,数出几个橙色的,满脸不舍的放到我的床边,“这是我们医院的特效药,吃完就会好了。”
然后他取下我脸上的“氧气罩”“这是我们医院的公共财产,所以我先拿走了!”
“等等,医生,我觉得还有点不舒服,所以请让我再戴一会儿吧!”在脑海里不断催眠自己是个病人的事实,唔,我确实是个病人,所以我需要那个氧气罩,没有它,我可能会死,真的!
“不,正因为你的身体还不够健康,所以不能让你吸氧过量,所以还是交给我吧。”说罢他,将黑色蕾丝氧气罩放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将一群眼睛里闪亮着小星星的护士们推出门口,好让我安心休养。
“你们还没给我包扎伤口呢!”我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我总觉得如果说出来了,我就会丢掉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要求别人帮我包扎伤口这种事情,并不符合我身为一名勇者一名英雄的身份。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远处逃走的张主任正拎着望远镜遥遥看着我这里,而在他的手上的小本本上记着这么一句话——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对于自己的“勇者”身份十分在意并且能根据现实自行演变出一套符合情理的剧情,危险等级D准许自由活动。
等记录完成,他赶紧放下手上的望远镜,朝勇者林克房间外的那个青年冲去“我说我的听筒怎么又找不到了呢,原来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