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真如咬着牙,心里一阵发狠,却又对王越无可奈何。按理说王越的拳法火候并不算很高明,以他的功夫如果硬碰硬,以力量强行碾压导致他无功而返,他倒也不会觉得意外。毕竟他们之前已经是打了一场,对于王越的体力和爆发力常真如是有最直接的亲身体会的,哪怕在力量的对抗上再输一次,他也能接受的了。
但偏偏这一次,王越却是直接,以巧破力,没怎么费劲就让他的这次试探落在了空处。这就让他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了。
而相比之下,却是一旁的苏明秋对两个人的这些动作,看的更淡一些。一来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经历的东西太多,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二来则是他深知王越的本事,知道他不会吃亏。
另外,常真如虽然厉害,但这个人骨子里骄傲的要命,既然已经承认自己输了,那就算再弄些小动作出来,也是无伤大雅。
只要两个人不是在他眼前再打起来,那就干脆就当没看见一样。
反正有他在,出不了人命就好。
王越当然不会再和这个常真如打起来,刚才他能赢,一路压着常真如打的风生水起,那是占了几分侥幸的便宜。就连刚才握手的时候,也都是取巧,这个常真如明显就是个和苏明秋平辈论交的内家大高手,拳法武功就算差也不会差的太多,真要打起来,王越虽然不怕,也未必真就一定会输,但结果肯定也不会像这次这么乐观。
而且,看苏明秋在一旁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儿。私心里其实也是不愿意和这个常真如多有接触的。这家伙看着长得粗豪,但眼神里却掩饰不住的那一份精明,明显就不是个善茬儿。
下一刻,苏明秋果然把话题一转,有意的把王越给支开了:“王越,你在我这里一晃就十多天了,该练的也都练得差不多了,算算时间,我也就不在留你了。正好上午的时候,安妮小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来,问起你的情况,她的意思也是要你这两天就回去。”
“另外,你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去一趟金融学院,帮我找一个晴雨,告诉她一声家里来客人了,要她晚上务必回来一趟。”
王越点点头,算算时间,从他受伤休息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按照集训的时间安排,估计离决赛的日子也不远了。而且最近几天,苏明秋在教完最后几种用劲的手法之后,他在这里能学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该教的都教了,该学的也都学了,甚至因为有了剑器青莲在,他对苏门拳法的理解之深,就是比起苏明秋来都不差分毫。
而除了理解之外,剩下的就也是大量的练习和感悟了。
在苏氏武馆这十几二十天里,他之能在一开始就突飞猛进,一半的原因在剑器青莲,一半的原因就在他原本的格斗功夫就已经练到了炼精化气的顶峰,精满而自缢。所以一接触到内家拳术后立刻便如鱼得水,短短一段时间,就炼化精气,比得上旁人十年苦练。
然则,内家拳讲究境界道理,一味的苦练也终究不是正途,想要突破这一步的功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就得用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的去感悟和实践,绝非只靠猛打猛练就能突破境界的。
所以,该离开的时候,王越也不会犹豫。当下便回到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便装,转身出来时,外面已经有安妮派来的司机在等着了。显见,安妮对他在这里的现状也十分上心,上午刚刚打过电话,立刻就把人派过来了。
出来时,外面葡萄架下,苏明秋和常真如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喝茶,王越走时苏明秋特意起身送到了小院的门口,随后嘱咐两句,就从里面关上了院门。
常真如看着苏明秋一步一步走回来,嘿嘿笑了一声:“这个王越是你师弟?苏明秋你不是在骗我吧?如果我记得不错,你这一代的师兄弟,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吧?”
“骗你有什么好处?”苏明秋哼了一声,重新落座,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闻言淡淡的冷笑了一下:“原来是只剩我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道你不知道我可以代父收徒吗?”
“代父收徒?”常真如咧着嘴,嘶的一声,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不过,代父收徒,你这么一来,就不怕以后生出什么是非来?而且我要猜得不错,这个王越应该也是个半路出家和你练拳的吧?他的功夫虽然厉害,但过于刚猛霸道,这和你们苏家的拳法几乎是背道相驰,应该是练了没有多长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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