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臣并未构陷陈云,当初陈云泄露宫中秘闻,按律理当斩首示众,儿臣念在陈云多年功劳,加之任城王和杜王求情这才贬他为奴,此事任城王叔亦知晓。”
见李世民看向自己,李道宗出班道:“此事微臣确实知晓,当年陈云曾在宫外大谈息王功绩乃是实情,只是微臣不知太子殿下是从何知晓的。”
没等李世民继续发问,李宽率先提问了:“那侄儿问问任城王叔,陈云在宫外说息王功绩是何年?为何要等到贞观六年才下令处置?”
“此乃贞观元年发生之事,而处置陈云乃是因孤在监国期间有人上奏,遂于贞观六年处置,有何不妥?”李承乾接过了话头。
“大大的不妥,其中相隔五年,当年之事谁能说清,当初向你上奏之人难道就不能是构陷陈云吗?事关中郎将,未移送大理寺和刑部审案,全凭你一人决断,这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魏侍中,你现在主管诉讼,你认为太子此举合乎律法吗?”
魏征:“······”
能不把这件事牵扯到老夫头上吗?贞观六年之时,老夫还未主管诉讼。
没等到魏征的回答,李宽继续说:“再者说,你一个监国太子,威信还能比得上陛下,上奏之人为何不禀告陛下偏偏禀告于你?更何况,息王的功绩算是宫中秘闻吗?就本国公看来,就算谈论息王功绩没错,犯得着因此事将四品中郎将贬为奴吗?甚至派人将陈云妻子侮辱致死,这是一个国太子能干出来的事?这就是堂堂兵部尚书的家教,你侯君集连家人都教导不善有何资格高居庙堂之上,有何资格高居兵部尚书一职?”
李宽怒指侯君集。
“放肆,难道在你看来息王还有功于国不成?”李世民大怒,息王有功于国,那不就是说他得位不正吗?
“没错,微臣认为息王确实有功于国,息王的功绩在场诸位谁敢否认?夺取西河、智取霍邑、防御潼关、智破刘黑闼那一件于国无功?”问完,目光放在魏征身上,继续问道:“魏侍中,你当年为息王谋臣,你认为息王有功于国吗?”
魏征:“······”
见魏征沉默以对,李宽不在意的笑了笑:“如果说息王唯一的错,就是错在不该谋反,但是息王的功绩乃是事实,为何不能说?”
李建成的功绩,在场之人中,不管是李建成的旧部还是李世民的心腹谁都知道,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一经谋逆,其功不计。
自从做了皇帝,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李建成,就算提起也是说李建成于国无功,他乃顺应天命;如今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揭开了这块伤疤,李世民怒喝一声放肆,然后就是太极殿混乱不堪,因为李世民昏倒了。
说实在的,李宽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让李世民昏倒,愣了片刻之后,急冲冲的走上了龙椅给李世民把脉,毕竟有了儿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压力了,要是李世民有个三长两短,他恐怕得跟李母为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