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李宽也不顾及了,当场便吩咐人收拢散落四处的甘蔗渣。
看了眼激动不已的何县令,李宽笑了,还是要给出实际的利益才能让人有所行动啊,要不是说出了蔗渣能造纸,老何或许当着自己的面能吩咐人打理,但自己走了之后大概还是会恢复之前的样子。
何县令在招呼众人忙碌,李宽倒是显得无所是事了,只好带着怀恩和胡庆他们四处查看糖厂的情况,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说到底还是因为硫化糖也在糖厂提炼导致糖厂有些杂乱,导致环境不理想。
看过糖厂的情况之后,等到何县令带着工人收拾好散乱的蔗渣之后,李宽将工人聚集到了一起,人不多,几十人而已。
不过这已经让李宽很满意了,想想前世,家乡的作坊不过才十几人而已,现在初建的糖厂能有几十人做工已经算不错的了,这一切好多亏了何县令这两年在南安县推广甘蔗种植,否则以前几年南安的甘蔗种植量,别说请几十人做工,就是能有十人已经算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几十人,李宽没忘记昨夜的承诺,大声道:“本王昨日傍晚便说过要给你们涨工钱,或许有人尚且不知道,那本王就在此再说一遍,你们每人每日的工钱涨一文。”
确实有人不知道,就像最开始替何县令辩解的老汉,愣愣的问着李宽真要涨工钱?
李宽点头,“工钱都只是小事,更为重要的是本王今日看了糖厂之后有了其他的想法,咱们提炼白糖这一项必须从糖厂分出去,所以就需要人手来管理,今日咱们就选管事。”
不知何人在人群中说了一句不是有何县令来管理吗?
这句话把李宽逗笑了,“何县令当然是总管糖厂的事务,不过你们别忘了何县令还是南安县令,他的第一要职是治理南安而不是管理糖厂。”
“王爷,咱们都是大字不识的粗人,哪知道怎么管理糖厂啊!”老汉再次开口道。
“谁一出生就知道打理事务了,不会可以学嘛,再者说了,论到制糖手艺,你们也就比本王差一点,将来甚至比本王的手艺还要好,难道你们要本王前来管理糖厂?”李宽笑问道。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哪能来管理糖厂。”老汉诚恳的回答着李宽的问题。
老汉在糖厂应该是德高望重之辈,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便有不少人开口附和。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他的决定,那还说什么,一场明主的选举会开始了,说是明主其实也不尽然,毕竟最终的人选问题还是要李宽来做决定。
人选问题简单,全凭手艺说话,管事自然是要手艺高超的人来当的。
人选的结果也让李宽知道了老汉为何在糖厂之中德高望重了,只因老汉的手艺是在场人之中手艺最好的。老汉的手艺最好没让李宽怀疑,或许有些人会因为老汉年纪的原因,因为老汉是熟人的原因,但全都认为老汉的手艺好,那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连何县令也在旁补充了一句,能提炼出白糖全靠老汉认真专研李宽送来法子。
李宽也是一个舍得放权的人,直接吩咐老汉全权打理炼制白糖的产业,而且还给了老汉充分的信任,让老汉直接找何县令要所需的钱财,至于蔗糖厂便给了公认手艺第二的那个汉子。
不过,李宽也不可能对他们完全放心,倒不是不放心他们会不会贪墨,只是单纯的不放心他们能不能做好,于是乎,他便送个了何县令一句胆战心惊的话——若是糖厂还不能让他满意,便拿何县令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