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没安好心,没想到你小子在这里等着老夫呢!”
对于冯盎称呼自己为小子,李宽没有丝毫的怒气,他现在只想发笑,没想到老家伙竟然如此实诚,竟然将茶园的建设给揽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心里直发笑,但是李宽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做出了一副自己才亏大了表情,说:“冯公此话便有失偏颇了,要知道冯公只需建设茶园而已,其他的事都是由我操持,从岭南运送到光中之地,所需的运费,销售所需人手,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要精力?冯公却只需在家中坐等钱财,说起来还是我亏了才是。”
“既然钱财都是由殿下经手,我们怎么知道殿下会不会贪墨?”冯智彧开口了。
在大唐就是怀疑寻常百姓的人品也会受到敌视,更别说冯智彧怀疑的还是当朝楚王,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冯盎和冯智戴便瞪了冯智彧一眼。
“本王在长安的名声或许不怎样,可是说到经商,你大可去长安城问问,本王何时亏待过合作的人?”李宽怒问。
“殿下息怒,我冯家自然是信得过殿下的,只是这二八分利确实有些过了,据我所知殿下与广宁郡王合作也是三七分利的。”冯智戴开口道。
“要不你我双方各退一步,我出钱建设茶园,冯公命人开建茶园,若是我派人去冯公封地开建茶园,恐怕冯公也不愿意吧!”
“好,老夫就喜欢殿下的爽快,此事便按照殿下的意思办,不过老夫记得殿下之前说了要与冯家合作冰店的事,殿下没忘记吧!”
李宽一愣,他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冯盎还记得。
看来冯盎是把结亲的事情给忘了,李宽心里有了一丝侥幸,毕竟商业上的事可没有两家结亲重要。
“冯公放心,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李宽笑了笑,接着说:“冰店的合作咱们便按着长安城的规矩来,当初我承包襄阳姑母和平阳姑母的产业乃是三七分利,咱们也按照这个规矩来便成,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冯公能否答应?”
长安城的冰店初开之时,冯智戴便打听过,见到自家老爹朝自己看了过来,冯智戴点了点头,确认了李宽的话不假。
“殿下有何要求?”冯盎问道。
“我想派人去冯公的高州学习造船技术。”李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造船出海、占领台湾是李宽早有的计划,只可惜在闽州打听了许久也没打听到一个会造船的能人,倒是从周县令的口中得知了冯家的造船技术不差,所以他现在借此机会提了出来。
“此事简单,殿下吩咐人随老夫一同回高州便是。”
“冯公爽快,那本王便多让出冰店的一成利给冯公,聊表心意。”
这次的承包合同由李宽亲自操刀,当着冯盎的面写了两份,在写到六四分利的时候,冯盎愣住了。
冰店一年的收益有多少冯盎不清楚,但是他在长安城的这大半年之中多次光顾长安城的冰店,每次人满为患,收益必然是不会少的,所以他很奇怪李宽为何会因为造船之事答应让出一成分利,若说是因为自己答应的爽快,李宽便让出一成分利,冯盎自己也不相信。
“殿下为何会因为造船一事答应让出一成分利?”冯盎问道。
李宽依旧写着承包合同,没抬头,回答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闽州可不像冯公的高州那般富庶,我只是想给闽州的百姓找个生计而已。”
对于李宽的话冯家父子都是不信的,想要给闽州的百姓找个生计,又何必去高州学习建造大船,除非是出海,而且行程还不短,毕竟走近了没有油水,只有走远了才能挣到钱财,可是走远了是会死人的。
冯家在岭南多年早就知道海上有多大的财富,可惜他们没有办法获得这些财富,一旦海船走远了便会死人而且一死便是一船,最终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难道楚王有办法让船上人活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冯家父子又伤心了,区区一成的分利,怎能比得上海上的收益呢,早知道李宽有办法,就应该利用这次机会给套出来。
就在冯家父子想着如何套出海办法的时候,李宽写完了两份承包计划,看着冯盎笑道:“冯公,签字画押吧!”
“等等,殿下是否有出海的办法?”
“冯公这话是何意?”心思急转便明白了冯盎的意思,李宽笑道:“我确实没有出远海的法子,只是想着在近处打些鱼和海带贴补下闽州百姓的生计而已。”
李宽不说,冯家父子也没有办法,冯盎提笔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摇头直叹着,“亏大了,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