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盛传的那般暴躁,自己没有挑起薛万彻的怒火,冯盎失望了,转头看向了李宽,“此次平定罗窦叛乱,楚王殿下确实是帮了我冯家一个大忙,不过我冯家亦没有亏待楚王殿下,南扶州的钱粮可不少,更何况还有万余名俘虏。
不过,楚王殿下言道亲自率兵攻打我冯家难道不是与我冯家过不去,难道射杀我府上家将也能称作帮忙?“
“本王敬重你祖母冼夫人也敬重你冯家在岭南作为,本王也不说你府上的家将自称太上皇的鬼话,冯公也不用言语责问了,这对你我二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本王此次率兵平定罗窦叛乱射杀了你府上的家将是事实,冯公想要做什么,本王接着便是。”
“好!敢作敢当,我大唐皇室子弟能让本公看的上眼的也就你楚王了,若是你今日还拿我府上家将自称太上皇的鬼话来蒙骗老夫,那今日你便可替他收尸了。”冯盎指着堂中的王翼,桀桀笑道:“你拿太上皇说事,难道老夫不能,他在老夫面前自称太上皇,老夫今日当场处决他,这也是合乎情理的吧,想必陛下和太上皇亦不会说什么。”
冯盎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李宽听明白了,只要交出王翼,此事既往不咎,至于王翼是生是死就要看老家伙的心情了,因为冯盎话中的今日两个字语气特别重。
“冯公想要本王交出王翼,此事断然不可,别说只是射杀了你冯府的区区一家将,就算当时射杀的乃是你冯家的九公子本王亦不会交出王翼,若是冯公想要战那便战,本王的楚王军在闽州等着你冯家大军。”
李宽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在他眼里王翼不过是楚王府的家将而已,如何能与他儿子比肩,但他也没有失去理智,攻打闽州是不可能的,这点冯盎自己也清楚,若是真攻打闽州等着他的就不是李宽的楚王军而是大唐的军队了,不过在岭南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有的是办法整治李宽,只是不想将矛盾激化了而已。
“按照楚王殿下的意思,这件事没法谈了。”冯盎起身,拱了拱手,说:“既然楚王殿下无意相谈,那老夫便告辞了。”
说实在的,李宽也不想两边闹起来,能谈自然是最好的,万一老家伙发了疯真带兵攻打闽州,他便是逼得冯盎造反的罪人,别说李渊保不住他,就是李世民有心想保他也保不住。
“冯公等等,你也知道本王还有一个身份乃是商人,商人嘛,讲究有来有回,你这价码太高,本王自然是要还价的,而且你府上只是死了一个区区家将而已,想要我交出王翼过分了。”
见李宽态度转变,冯盎的脸色好了一些,再次坐了下来,“老夫如何过分了,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只要你府上的家将偿命而已,如何过分了?”
“冯公此言确实不过分,我确实是楚王府家将·······”
王翼的话被李宽打断了,王翼的心思,李宽大致上能猜到一点,多半是想跟着冯盎他们离开之后,凭借自己的武艺脱身,可是想要从冯家手上脱身,难如登天。
“王翼,你给本王闭嘴,此时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爷······”王翼没有怒气反而很感动,他知道李宽是为了他。
“本王让你闭嘴。”李宽一拍案几,再次打断了王翼的话,看向了一旁的冯盎,“王翼是本王府上的家将不假,但他也是本王的家臣,是楚王府的司马,难道冯公认为你的要求还不过分?更何况当初下令之人乃是本王,难道冯公还想要本王偿命不可?”
此话一出,冯盎沉默了,王府司马那是在吏部造册了的,从四品下的高官了,就算不提司马一职,却还有一个家臣的身份,家臣在某些时刻是可以代表主家意志的人,别说死的只是一个冯府家将,就算死的真是他儿子,李宽也不会把王翼交给他。
随后,冯智戴又在冯盎身边低语了两句,李宽隐约听见从冯智戴口中说出的程咬金、秦琼这些字眼。
李宽看向冯智戴的眼神变了,这冯智戴不愧是举家培养的嫡长子,没有因为质子的原因在长安城白混这几年,竟然还能打探王翼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