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王、敬德,我在府上摆下酒宴,不知二位可否赏脸过府一叙?”
秦琼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秦琼身边还跟着一个李绩呢。李道宗和尉迟恭口称叔宝严重了,跟着秦琼和李绩一起去了翼国公府。
酒宴,这只是秦琼的托词而已,翼国公府自然是没有摆上酒宴的,但是这不妨碍上菜的这段时间闲谈啊!
一上来,没有责怪尉迟恭在朝堂上拆他们的台子,也没有问关于李宽的事,倒是给尉迟恭抱拳行了一礼。
“敬德,昨日是咬金的不对,为兄在此给你赔礼了。”
“秦二哥多礼,咬金兄弟的为人俺又岂会不知,昨日之事早已忘了。”
昨日程咬金的那番话是让尉迟恭感到不快,但毕竟当初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一起上过战场,一起负过伤流过血,倒也不至于几句话就成仇。不然,他今日也不会拆程咬金的台,毕竟在李世民问他的时候大可以说一句——全凭陛下做主;管他王翼会不会答应李世民征召,管你程咬金会不会因此而得罪李世民,得罪李宽。
抛开他对李宽的好感不谈,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程咬金着想。
“既然忘了,为兄也就不多说了。为兄想听听你昨日因何劝说咬金向陛下举荐王大哥?”
之前的一句话就让李绩和李道宗听不明白,现在更是不明白了,难道昨日发生了?
见到两人的表情,秦琼也没隐瞒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不等尉迟恭开口,李道宗便说道:“你们还真当李宽那小子如传言一般啊!对待王翼刻薄?亏你们想的出来。”
“任城王何出此言?王大哥他们所住之地确实与桃源村的庄户相差甚远!”
“当然相差甚远,王翼他们到桃源村才多久,暂且不论李宽小子信不信任他们,但是想要修建桃源村那样的砖瓦房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勋贵之间,你见过有仆从跟主家一起用饭的吗?”没等秦琼回话,李道宗自顾自的说道:“本王只在宽儿府上见过,若不是李福极力劝阻,怕是现在李府的饭桌还有仆从呢。这样的人,你们竟然认为他刻薄。”
李道宗摇了摇头,此时已经不知改说什么好了。
“俺倒是不知道任城王所言之事,不过昨日俺从楚王殿下口中听闻了一句话——岂能让将士流血又流泪。对不认识士卒尚且能有如此心意,对待王翼定然不会如你们想的那般。”
“岂能让将士流血又流泪,这话是何意?”一直没有插嘴的李绩突然发问。
待尉迟恭将李宽昨日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李绩一拍桌子,大声叫好;而李道宗一副不愧是本王侄儿的表情,暗自高兴将小胖子送去了桃源村。
任城王府的继承人早已决定了,可小胖子几兄弟那也是他儿子,李道宗早已为他们将来打算好了,那就是从军。他好歹也是将军,在军中有自己的关系网,让小胖子他们从军至少能保证他们挣些军功,这辈子衣食不愁。
既然从军,受到手下士卒的爱戴那是重中之重,而李宽的这番言论就是他们这些老将听到都热血沸腾,更何况是士卒。
当初送小胖子到桃源村无非是想让他跟着李宽学聪慧一些,现在听到这番言论,笑过之后便开始沉思,在想是不是将其他儿子送到桃源村?
四人中,唯一面带忧色的便是秦琼了,他现在明白他们错的有多离谱了,太自以为是了。
“看来,这次是得罪楚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