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嫁的人不是你呐?”
“猜的。”
“嘁....”
他亲昵的吻慢慢下移,落到了脖颈上。至衣领处时,他用手指挑开女子的衣衫,继而在她皎白的肩头咬了一口,像是在品尝猎物的味道似的。
“……疼!”沈兰池肌肤娇嫩,经不起一点折腾。她皱眉,推搡了下陆麒阳的胸膛,道:“你别咬我。……你怎么像是只禽兽似的?”
陆麒阳笑了起来。
“让你痛一下,好让你记住我。”他替沈兰池理好了衣衫,又用手摸一摸她的发间,道,“下次再勾引你家爷,爷就不停手了。”
他虽说的隐晦,可沈兰池听懂了。前世嫁给太子之前,她好歹也是在嬷嬷的教导下研读了数本闺房秘术,又岂能在陆麒阳这个见了歌女都瑟缩的假纨绔面前丢脸?
“哦?停手?”她用手指撩了一下陆麒阳的下巴,在他耳旁低声喃语,“……你今日不停手,也没事儿。”
“今天不成。”陆麒阳捉住她的手腕,微微笑着,“待你嫁给我的那日再说罢。”
说罢,他浅浅地吻了一下女子的手背。
——他想给面前这人最好的。
曾经,他想让她顺遂心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坐享百里荣华;现在,他想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他,做个平安无虑的镇南王世子妃。
只是如今,还未到时候。
他还不足以令她安心地嫁作平安喜乐、无忧无虑的世子妃。
沈兰池揉了揉肩,很扫兴地起身重梳了头发。她从铜镜里瞄到陆麒阳一脸怅然若失地坐着,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调笑之意,道:“哎哟,我把金娘和婉儿叫回来,爷您再乐一乐?”
下一瞬,陆麒阳就又从榻上弹了起来,紧张道:“你怎可如此不怜香惜玉?!今日就叫她们歇了吧!此乃镇南王府世子之命!”
这一次,沈兰池终于笑出声来了。
***
入了秋,天气却不见转凉,炎夏的日头依旧毒辣,一点儿都没有褪去的意思。这等日子,沈兰池是极不想出门的,恨不得缩在添了冰的房间里喝上一天的冰镇梅子汤。可偏偏太后娘娘的寿辰到了,她须得随着爹娘一同入宫去,恭祝太后娘娘寿如松柏、福禄绵延。
自从先帝西去后,太后就在自己宫里支了个小佛堂,平日吃斋茹素,根本不踏出宫门,六宫之事尽数交与沈皇后打理。若非是陛下特地为太后娘娘办了寿辰,沈兰池几乎都要想不起太后娘娘的姓氏了。
她跟着沈家人到了宫里,先去了慈恩宫小坐。
虽寿辰还未开席,可御花园里已是一片热闹,慈恩宫反倒显的清净一些。
沈皇后见了安国公府一行人,对二房格外热情些,仔仔细细叮嘱了沈桐映的打扮吃穿。沈桐映被关在房里学了好久的规矩,如今终于被放了出来,心底极是跃跃欲试。见皇后对她嘘寒问暖,沈桐映便笑道:“皇后姑姑,来日等桐儿入了宫,姑姑还有的是机会叮嘱桐儿呢。”
说罢,她挑衅地看了一眼沈兰池。
看一眼还不够,她还要再看第二眼、第三眼。一边看,她一边对沈兰池笑得意味深远。沈兰池要是扭头不看,沈桐映便贴过去对着她笑,还要寒暄几句有的没的,什么“妹妹来日定能嫁个好夫君”,什么“妹妹也莫要太过忧虑”。
饶是沈兰池喜欢她的脸,也经不住沈桐映的格外热情。
真是虚假的姐妹情!
沈大夫人看的眼皮子直跳,道:“兰儿,你出去转转吧,你堂姐与姑姑有话要说。”
沈兰池得此敕令,赶紧开溜,生怕晚走一会儿,沈桐映就要眨眼眨得眼皮抽筋。
她出了主殿,朝着慈恩宫门处走去。还未走近,便看到那宫门处露出一角玄色衣袍,上边绣着金副的滚云纹,乃是当朝太子的衣纹。
她楞了一下,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方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她便听到身后传来陆兆业不悦的声音。
“沈二小姐,你逃什么?”
陆兆业都发话了,她只得转过身来,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怕太子殿下又被兰儿气着咯。”
陆兆业微蹙了眉。
他确实是……特地来寻她的。但他没想到,沈兰池会见了他就跑。
他的目光扫过沈兰池的面容,被她心不在焉的面容微微一刺,心底升腾起一股不豫来。继而,他的目光落到了沈兰池的手腕上——她戴着一只玉镯子,样式古旧,成色却极光润。
陆兆业的眸子一暗。
这是那一日,陆子响随口说要送给沈兰池的镯子。
他几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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