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姝,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
她肯定不喜欢自己,这一点,费英虽不愿承认,但有自知之明。难道是为了跟林茹置气?可是林家不及骆家,以往只有林茹装乖讨好的份儿,骆文姝对她从来不予理会。难道是针对云舒瑶?更不可能。两个人的身世云泥之别,只听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没听说天鹅主动下来啄蛤蟆的。
云舒瑶很快就醒了,只不过身边空空荡荡,只有冰冷的病床触感和无边无际的夜色。
云舒瑶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等天亮了,就发现一切都是反的。可是她手臂上还残留着熟悉的香水味,这是费英试了十几种香水后最喜欢的一种味道,今晚她在两个人身上,闻到。
一个是林茹,这个嫉羡骆文姝的女人恨不得内裤都跟骆文殊买同款的穿;另一个是常年用这种香水以致于“腌渍入味”的骆文姝。
哒哒地高跟鞋声传来,病床前的灯亮起,孔折桂带着一身的凉气,大咧咧地拖过来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大夫说孩子没事儿,你可以安心了。”孔折桂开始摇病床,让云舒瑶慢慢起身。
“您是?”
“介绍下自己,”孔折桂歪着头,风轻云淡,再捅一刀,“我就是费英千方百计想勾搭的那位,骆文姝。”
云舒瑶倒吸一口冷气,用十几秒的时间平复情绪。
“这个男人已经靠不住了,你比我更清楚。”孔折桂认为,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费英的人渣本性暴露,是时候让云舒瑶主动脱离,重新开始了,“你还年轻,生孩子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无条件帮你,生了孩子后你就去工作,搞不好还能再找个好男人。”
云舒瑶警惕道:“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孔折桂自得地翘起二郎腿,“我平生,最见不惯欺骗女人的渣滓。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的话,替天行道,算不算呢?”
云舒瑶抚摸着肚子,思索片刻后,叹道:“我要跟哥谈谈。”
孔折桂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个“哥”说得是费英,他刚才居然喊得出‘姐’来,真是宇宙第一奇葩。“你不要心存幻想,他这么肆无忌惮,你们一定没有婚证。他结没结过婚完全没有影响,长了张贱人脸又有钱,倒贴的女人有的是,林贱人可能也想捡你剩的。不过这都不要紧,离开人渣是你的幸运。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做买卖也好,投机倒把也罢,总归有资本饿不死,还能给孩子一个保障,这么好的买卖,爹妈都给不了你,还考虑什么?”
云舒瑶低头不语,孔折桂见时间太晚,怕影响孕妇休息,只好告辞,临走前再抓把盐撒上去,“他既然说你有病,就是不认你们母子了。你出来这么久,家里居然没有一个电话。没心没肝,不过如此。你好好想想,想通了,打我电话。号码你应该知道。”
孔折桂离开,蹲墙角听了全程的人各自震惊。
只是出去抽根烟回来就听见惊天言论的费英:她为什么对云舒瑶这么好?
一路跟着面包车来到医院,从头听到尾的杜宾:她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好?
两个大男人彻夜未眠,抽了一整晚的烟,最终竟心有灵犀地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难道骆文姝,喜欢云舒瑶?!
费英:百合?蕾丝?擦,怪不得对我不屑一顾。这妞儿太特么带感了,绝对不能放过!
杜宾:以前我只觉得她好色,现在连女人也不放过?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只要长相喜欢,其他全不在乎。可她追我又是什么意思?
云舒瑶:骆文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她的言词中可以听出她非常讨厌英哥和那个女人。但这也不是她一心一意帮我的原因。这里面可能有更大的阴谋。高门大宅,各种龌龊都可能发生,她一心拆散我和英哥,难道。。。我们这些人中,有骆家的私生子?
嗯。。。总之,参与这场闹剧的所有人思想都歪到了十万八千里。搅乱一锅春水不自知的骆文姝抓紧天亮前最后的时间,开始对三个小弟进行战后总结。
骆文姝:你们给我好好地反思下,怎么搞成了这样!彩排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怎么净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出岔子!完蛋玩意儿!等等,怎么两个人?你们老大呢?
瘦猴一指厕所,眼镜出面解释:大哥他第一次跟男人舌吻,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在厕所,待了好些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