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八岁,华恪七岁,都年少,因此听了华恬的称赞,心中俱是十分受用。
两人又说了些学堂上的事,华恬自然是捧场不已,一直明着赞扬崇拜,弄得两兄弟精神十足。
三兄妹在一处聊着,倒是难得的温馨。
“我们今日在学堂上听到有些人说我们家里的坏话。”华恒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说什么话了?可有牵连哥哥,给两位哥哥不自在?”华恬忙问道。
这几日镇上会说华府坏话,她是知道的。可以说,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劳。但是若是让华恒、华恪因此而受到误伤,那真是让劳动成果大打折扣了。
“不是说我们,说的是婶婶以及二娘。”华恪见华恬担心,忙压低了声音说道。
华恬眸光一闪,喜悦难当,低声问道,“都说些什么了?”
“大抵是婶婶想霸占我们大房的财产,要先害了妹妹。对我们三兄妹不仅吃食上多有克扣,各种用度上亦是如此。更有人传出口风,说我们娘亲在归家途中亡故,亦是她的手脚……”
华恒原本还平静,但说到后来,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眼中见了泪。
见状,华恬连忙伸手去握住华恒的手,低声安慰道,“大哥,是与不是,我们长大了出息了便知,如今猜测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于事无益。你也莫要多想。”
“若是镇上人皆这般说,那不是证据是什么?我们可以告到官府,让那毒妇偿命去。”华恪咬着牙说道。
华恬听了,心中着急,她这二哥,还以为改好了些呢,原来不过藏着了,时刻能露出来。
“二哥,你说这话好没道理,我们初回华家,与镇上人均没有交情。平日他们闲话爱如此说,真到公堂上,哪里有人情与你这般佐证。到时人没告倒,反倒惊了蛇,岂不是白忙一场,还把自己暴露了?”
说到这里,华恬看到华恪还想反驳的样子,又继续道,
“况且这些,不过是见婶婶不好了,大家痛打落水狗一般添油加醋地说,我们又不知是真是假,哪里能够当做证据?”
“林举人赏识二哥与大哥,也不过是赏识二字。我问你,学堂上教书的先生,可还是那楚先生?林碧玉也见过楚先生不好的,必然会与林举人说,林举人却无甚反应,可不证实妹妹的话么?”
“赏识归赏识,涉及了利益,哪里顾得了旁的。林举人到如今年纪,也不过是个举人,眼界、胸襟岂能没有关系?你好生想一想罢。若能由着镇上闲话便跳出去闹,我们不如死在归家路上算了。”
说到最后,华恬擦着眼泪,低了头。
华恪听了这些,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作声。
他天生聪明,经华恬一点,便明白过来了。
旁边坐着的华恒听着华恬一番话,心中甚是吃惊,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妹妹了,只得五岁,却这般明白事理,了解人情细故。
不过虽是吃惊,他倒没有怀疑什么,只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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