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这个贱人傍上了姐夫,她身为侧福晋的娘家人,心中再不满,也要掂量掂量。
乌林株低头看着斜靠在床头的姐姐,那满脸的泪痕,让她感到揪心。
她将衣衫斜襟处的手帕拿下,为侧福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姐姐,那个贱人欠咱们的,一笔笔给她记着,总会寻到时机的,你当下就好好养着身子。”
随后她扶着侧福晋躺下,又安抚了一会,起身去了伙房。
准备为她炖点汤汤水水,方才她见到姐姐,几月未见,再加上这次小产,憔悴的让她心疼的紧。
乌林株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到伙房,伙房中,丫鬟正在刷碗洗菜。
几名年岁稍大的婆子,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摘着菜,议论着上午府中发生的事。
“听说侧福晋当时被摔的那个狠啊,当时身下就见血了!”
坐在这名婆子对面的一名婆子,探头接着对方的话道:“哎,你们说,这事小姐还瞒着呢吧,要是小姐知道了,不得反了天了!”
另一名婆子,被挑起了兴趣,忙接着道:“可不是,上次你说那个李什么来着,是什么来头?”
乌林株脸色越加难看,她商户家里的奴才,都不敢如此放肆,没想到姐姐这才躺下,府中就开始议论开了。
几步走到三名婆子面前停下,就这样看着她们。
其中一名婆子发现了面前的乌林株,用胳膊肘点了点两名聊的热火朝天的婆子。
两名婆子会意,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乌林株。
乌林株甚少来府中,府中门房都不知晓这位究竟是什么身份,更何况伙房的婆子。
也就是因为伙房,一般主子不会到这里来,所以婆子们才会无所顾忌的私下议论。
所以算是府中唯一清闲的差事了。
乌林株双手环胸,看着还在使眼色的三名婆子。
婆子们主子认不清,但是衣衫面料的好差还是能够认出的。
三人互相使了一阵眼色,将手中摘着的菜放下,齐刷刷跪在地上。
异口同声道:“奴才错了,还望夫人饶命……”
在上层人眼中,议论主子,是大忌。
婆子们平时少不了聚在一起议论,也算是倦乏的生活中,一点调剂品。
乌林株嗤之以鼻,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婆子。
这些人就是如此,平时恨不得议论别人十八代,见事情败露,又希望你饶恕她们。
“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
“以为侧福晋在床上修养,无法处罚你们?”
看着跪在她脚下,唯唯诺诺的婆子们,她眼中精光一闪。
接着道:“如若我将此事告知侧福晋,下场你们因该知晓。”
婆姨们闻言,跪着的身子几乎伏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啊,是贱奴嘴贱,贱奴这就掌嘴!”
言罢,三名婆子装腔作势的撅起嘴,不停的掌着嘴,特意做出的面部扭曲的动作,在乌林株看来,只会觉得可笑。
她虽是女儿家,但是,家中弟弟年幼,这些年,她们家的生意,没少经她手,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太多。
虽然知晓,她们是装出来的但是乌林株并没有拆穿。
“行了,都起来吧,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