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异的景象,显然不止我注意到了,所长也看到了。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许......许......许大师,这是要来了吗?”
我点点头:“要来了,一会好好表现,态度要诚恳点。”
所长惊慌失措的点头,火盆里面的火差点烧着了他的袖子。
我虽然胆子也大不到哪去,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种景象见得多了,也就释然了。
无双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而从她身上冒出来的黑气则越来越多,渐渐地结成一个树状。而树根,就是无双的身体。
所长看着这一切,开始打鬼主意:“许大师。咱们要不要拿着桃木剑,把鬼杀了?”
我摇了摇头:“那些黑气有一半留在无双体内,贸然动手会上了她。”
所长恍然大悟:“现在无双变成了他的人质?”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把无双的桃木剑塞在他的手里:“藏好了,万一有什么事,什么也别管,逃跑。那鬼胎对你恨得牙根痒痒,我可不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所长更紧张了,把桃木剑贴身塞在衣服里。然后以一个别扭姿势蹲下来。他也顾不得烧纸钱了,一直狐疑的东张西望。
我心里面忐忑不安,脸上却很平静。毕竟我现在是这里唯一会道术的,如果我乱了,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过了一会,我听见所长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脸上的表情恐惧至极。
我知道我身后肯定出现什么东西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我慢慢的回过头去。
身后烛光摇曳。一片火光中,无双身上冒出来的黑气渐渐地向上蔓延,最终接到房顶上。
这些黑气充盈在屋子里,就像是一棵大树。而这树上,露出五六个小孩的脸来。个个呲牙咧嘴,诡异的笑着。
我捅了捅所长:“快烧纸钱,说对不起。”
所长吓得哆哆嗦嗦,一脸虔诚的向火盆里面扔纸钱,嘴里诚恳的道歉。
然后,我听到头顶上滚雷也似的一声大喝:“你为什么害我。”
这一声实在声势浩大,而且又在头顶上,自上而下的压下来。即使是我,也不免心惊胆战。而所长,干脆就吓得坐倒在地了。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整个屋顶上的黑气都形成了一张巨型的脸,正在狰狞的望着所长,那种表情,绝对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所长坐在地上,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而那张脸却没有再说话,整个的慢慢压下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所长已经快要崩溃了。忽然,我看见他把右手伸到上衣里面,看样子,是想把桃木剑拔出来。
我忽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鬼胎说的话来。所长身上煞气很重,现在鬼胎还不能动他。
虽然不知道所长身上有什么煞气,以及鬼胎和这种煞气之间的力量是怎么算的。但是我明白,今天只要不轻举妄动,鬼胎应该奈何不了所长。我只要保护好其他人的安全,然后找出真相,消除鬼胎的怨气,救走无双。这件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于是我连忙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动,别跟他硬拼。”
所长被我拦住之后点了点头。
我慢慢的站起来,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鬼胎说:“所长说,他不记得曾经害死过一个胎儿,你是不是记错了?”
鬼胎慢慢说道:“不可能,我感应到的怨气不会错的。”
我挠挠头,看看所长:“要不然你胡乱认个错算了,冤有头,债有主。先把无双放了再说。”
所长小声的说:“你觉得我认了错,他会放过我吗?”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好像不大可能。”
我急的抓耳挠腮,看看鬼胎。鬼胎说怨气不可能有错。看看所长,所长又说不记得。
我权衡了一番,在人和鬼之间选择了相信鬼。
然后,我一把揪住所长的衣领:“麻痹的,你是不是撒谎了?”
所长一脸茫然,几乎快要哭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忽然,他瞪着眼睛说:“你刚才不是说,这个鬼胎是有人领进来的吗?会不会有人害我?对对对,肯定是这房子不干净,我搬过来之后一直身上发冷。”
我伸手放开了他:“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怨什么房子?更何况,你这屋子里面冷,是因为阴气重......”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记得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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