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青正要离开,脚步还没移动,就被三个声音喊住,他转身见到张一蓓一个人跑上来,对他喊道:“你怎么能随便离开,许伯伯吃了你的药,要是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上哪儿去找你的人!”
“……”罗长青开始觉得这个美女有些不讲道理了,自己好心救了人,她偏生还要为难自己,罗长青拍拍破衣服,淡淡说道:“你放心,三五年内我还不会离开濠州,到时出了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罗某一力承担。”
“这位大哥,蓓蓓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真要多谢你救了爸爸。”许紫姻心思简单,连忙拉了好朋友一下,上前歉意道:“大哥的救命之恩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不如和我回去,我将那五千块钱交给你,你看好吗?”
“这怎么行,紫姻姐,要是许伯伯中途出了问题,我们上哪儿去找他。”张一蓓似乎不依不饶,突然扑哧笑道,“我看不如这样,这五千块钱也不用给他了,就让他住到你家里,这五千就算是房租,饭钱,哦对了,还有酒钱,我看这家伙活活一个酒鬼,到时候你要谢他就给他买多一些酒喝好了。”
许紫姻暗忖怎么能这么对待恩人,还想要说什么,却见张一蓓对自己眨眼,虽然不明白,可要说的话却被卡在喉间。
罗长青恍然大悟,他之前还不明白张一蓓这个小美女怎么像个白眼狼一样,原来是见到自己救人神奇,想着法留住自己,从两个美女之间的简单对话他已经看清楚了,张一蓓为人机灵,小道道不少,反观许紫姻善解人意,老实可人。
张一蓓见到罗长青用那种洞彻的眼神看着自己,俏脸微红,不知道为什么当罗长青说出可以救许长青的话的时候,她竟然相信了他,尤其看到许东青神奇地站起来那一刻,她更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似乎救人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一个连吃饭都没钱付账的叫花子身上。
许紫姻的父亲许函仁这时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邋遢的年轻人救了自己,老实的他可不知道张一蓓的小心思,说道:“这位小兄弟对许某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到我家中,好好答谢一番,如果小兄弟要喝酒,我那里还有两瓶上好的MT,因为我有胃病,没机会喝它,放置的时间也够长了。”
罗长青一听MT,不自觉的啧了一下,从九黎洞出来的四个月他虽然都是借酒消愁,可也真正喜欢上了这酒杯之物,上好的MT酒可不多见,尤其对方还放置了多年,想必更加香醇。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答应的时候,一直观看形势的“济仁堂”老板张东阳适时叫住罗长青,就算罗长青的药粉解救了许东青,他本身也十分佩服,可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传出去是肯定的,这对“济仁堂”来说,绝对是大跌声誉的,而一旦坐实,他张东阳人老了,混也就混到头了。
罗长青轻轻皱了皱眉,事情还是来而来!
他之所不亲自出面,让张一蓓过来就是不想牵扯进来,毕竟自己为了救人是事实,可同样毁了人家“济仁堂”几十年的荣誉,而张东阳在这十里八乡也丢了脸面,弄不好从此连店都开不成。
可是,人家张东阳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罗长青回头礼貌问道:“不知道老先生有何指教?”
张东阳看了一身从头脏到尾的罗长青,道:“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姓罗名长青!”罗长青淡淡笑道。
“罗…长…青…”众人喃喃念叨一声。
“请问罗先生,为何如此肯定许教授所中的毒是老朽的‘冬川子’出了问题?”张东阳说是请问,眼睛却眯成一条线,直勾勾地射向罗长青,那神态要是罗长青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是断然不肯和他罢休的。
罗长青说道:“‘冬川子’和‘白骨草’都呈现白色,不仅叶面,就连根茎也是一样发白,用肉眼根本无法区分,只不过这‘白骨草’生长环境必须是腐烂的尸体附近,多生长在墓地,本身也是没有毒的,唯一不能见水,一旦和水接触就会产生剧毒,半个小时内不解救必然中毒身亡。”
哼哼……张东阳淡淡一笑,嗤声道:“既然无法分辨,为什么你让人跟老夫说是老夫的药材出了问题?”
罗长青摇了摇头,这老头儿忒的无耻,不管是不是,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当下冷笑道:“要分辨其实也很简单……”
“罗大哥,怎么分别呀?”最关心这个问题的还是许紫姻,爸爸患病,以后恐怕还要和这“冬川子”打交道,万一再遇到这种情况可就不妙了,众人听她这么一问,都好奇地看着罗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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