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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宏图仍旧那副叫从宝琛很是别扭的神态,紧接着说出的话却不止叫从宝琛别扭了,而是叫他惊讶的跳了起来。
“我得到消息,林林鹤疑似已经成为少年宗师。”
“吓,老韩你发烧了吧,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林鹤,在湛海的林鹤?”
“是,就是他。包子,那万坤以前是你家老爷子的勤务兵,苏南自然算得上你小子的后花园,但是我没说错的话,江东五市当家做主的那些位置上,万坤在苏南六七年,怕是还没有真的都把控在他手中吧。”
韩宏图说的从宝琛一窒,许久才穿了口粗气说道:“不会吧,老韩你说的是真的?”
不等韩宏图回答,林鹊已经转过身来看向从宝琛,一脸嗔怪之色道:“自然是真的,包子你都掉进钱眼里了,每天围着股市转,你是真的都快把我们老祖宗立身之本给忘了。”
立身之本,三人家中老爷子都算得上开国功勋,立身之本自然便是当年的从龙之功了。
具体来说,便是军政两界了。
如今韩宏图身在军旅,林鹊更是燕京某部委最年轻的正处级领导干部,唯有从宝琛,身在商界,与父辈走了不同的道路。
韩宏图长叹一声,抬手拍了拍从宝琛的肩膀:“这也不怪你,毕竟你没在这个圈子里。但是有一件事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万俊杰那厮放在燕京算不得一流公子哥,便是在苏南,实际上他也绝不是第一等的人物。”
林鹊跟着开口:“所以你两个废物就成了一丘之貉,愣是会错我的意思,弄得现在这个场地。再怎么说安然也是林家走出去的女儿,现在被他万俊杰连哄带骗弄到平江去了,怎要是出了什么事,林家丢了脸面,就叫万俊杰用命来偿吧。”
林鹊声音越发冷寂:“我只不过是因为那万坤是从爷爷的人,又什么苏南,所以才叫你帮我多关照林鹤和安然,他俩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妹妹,你又是怎么做的,万俊杰那厮三番两次妄图对安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林鹤如今更是摇身一变成了‘江东林先生’,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被称作少年宗师。包子,我对你很失望。”
话音落地,林鹊终于再不停留,大步往不远处一处小高坡上走去。
剩下韩宏图长叹一声,抬手用力拍了拍从宝琛厚实的肩膀,从宝琛满脸疾苦之色小声说道:“鹊哥以前才不是这么说的。”
“闭嘴!”韩宏图一声怒喝,跟着压低声音说道:“定然是林家还有其他人在关注着安然,所以万俊杰那傻缺做的就是最傻哔的事,至于林鹤,少年宗师啊,唉,包子你这些年一味经商,我劝你还是回家去问问你家老爷子,少年宗师到底代表着什么吧。”
说起少年宗师,韩宏图脸上的神色比从宝琛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经过韩宏图这一番提点,从宝琛终于茅塞顿开,也不再纠结于林鹊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了,嗷呜一嗓子转身招呼手下上了草地车,一路远去了。
林鹊已经走到小高坡上,迎着日头背对着韩宏图,昂头叉腰站着。
韩宏图抬手遮住从天而降的刺眼日光,望着林鹊的背影徐徐说道:“少年宗师吗?好大的名头,然而林家这颗大树下,低眉顺眼了何止宗师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