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青草依依,老鼠和狗成了朋友,集体安营扎寨,对段小弛这个陌生人防备着,有要赶人的势头。
段小弛看着这帮不速之客,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愣在当场,盯着床上的几块破旧的绵花,在月光下荡漾着委屈。
三年无人居住的房屋,竟无人进来瞧瞧,他的心情跌入了谷底,曾经温暖的怀抱,似乎已经远去。
人走茶凉,家散人飘零,是沧天倦了世间的悲欢离合闭上了眼,还是那万年诅咒的愚弄和嘲笑?段小弛的心,此刻已渐渐明白,人情冷暖,有苦自知。
他突然感到了饿,吃的在哪?青苔的灶台,发酵的餐具,破碎的碗,一切都是那么的败落,家?真的很远,何处是家。
夏日的夜里阵阵蛙鸣蝉叫,房屋的外面,隔壁家的桃树结满了果实,红透了的桃子在月夜下时有掉落,对于现在的段小弛来说,这是何等浪费。
他找来了一根长两米竹杆,爬到窗台上,双手挥动着竹杆向桃树上一阵拍打,噼里啪啦的桃子掉落声是那么亲切,打了一会儿,静听无人开门,便跳下了窗台,捡着桃子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想再弄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隔壁的门“咯吱”一声响起,吓得他窜进门里,走到父亲的卧室,打开了衣柜,找了一身完好的衣服穿上,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肚子填饱了,何处可睡?
他想起小叔段子亥来,轻轻地走了出去,翻身跳进了小叔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却打扫得整整齐齐,被子如新。
“小叔不在”
他不知道段子亥已经去了仙门三年未归,屋里让他感到了温暖,睡意浓烈,也不多想,上床就睡。
却说做贼者心必虚,段小弛第一次做贼,心虚岂是一般贯贼可以比拟,在天微亮的时候翻出了小叔的屋,为生计发愁了。
他跑出了村口,看着连绵不绝的大山,第一次想远行,去荒野城找父亲,他不知道往何处走,更不知道荒野城在不在地晋国,想起博学的朱从文,虽不愿和此人接触,但现在只有其才知道迮么去城里。
当他踏进私塾时,早已人去楼空,那一次的仙门招徒后,朱从文已经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段小弛闷闷不乐地回到村里,隔壁妇人的骂声不绝于耳,骂的是昨夜偷桃之人,让他脸色红通通的,耳根发热。
村里的人见他打开门时,震惊地全跑到家门口,望着乱遭遭的家里,窃窃私语地轻谈着,还有些幸灾乐祸,为这个散了的家而高兴。
段小弛冷眼扫了一下众人,把门关上,才想起自己不是三年前,应该可以走到荒野城,想到就做,也没什么收拾的了,两手空空走出了屋,却见到陈易强、朱从文陪着父亲出现在村口。
他见到父亲,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再看三人后面时,出现了几个背剑的人,正是段子亥、段松和刘欣雨兄妹,在后面则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八九岁的大的小女孩。
段父锦衣华服,以前颓废的一面不见了,相貌堂堂的他此刻红光满面,春风得意,见到段小弛时眼光流转,轻声呼喊道:“小弛,你还活着?”
段小弛擦了擦眼道:“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段父上前抱紧他道:“都怪我,听村里进城的人说你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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