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二娃爹,正仰头看着他,一副期待的模样。
江老爷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寻的如何?“
虽然身边没有旁人,但二娃爹仍旧抢着说道:“村中已经寻遍,没发现江富少爷的踪迹。五方山脚下也寻了寻,也没甚发现。我打算去村外的柴火垛里翻一翻,没准少爷也像江灵那丫头似的,躺在柴火垛里睡着了!”
江老爷听得这话,气血顿时翻涌起来。
他扯着车帘,额头上绷起了一根青筋,斥道:“我儿怎么会是江灵那样的妖邪怪物?”
二娃爹赶紧赔笑,说他不过是猜测。
江老爷沉了沉气,又问道:“江灵在何处?”
这话倒是不难答,二娃爹赶紧说道:“江灵与此事无干。听孩子他娘说,江灵前些天受了重伤,这几日昏迷不醒,一直在姜大夫家里养着呢!”
江老爷冷哼一声,道:“不是她,也是她招来的!”
他将帘子一甩,说:“走!回家!”
马车扬长而去,二娃爹朝着马车背影淬了一口唾沫,骂道:“神气什么?不就是有几个钱吗?”
江夫人哭得晕过去几回,见江老爷回来,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抓着江老爷的袖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在了他身上,哭天抹泪地喊着“江富要是有个好歹她该如何是好!”
江老爷心里烦闷,草草安慰江夫人几句,衣服也没换,喝了仆人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就带着江财外出寻江富去了。
这一找,就是一夜。
等到日出东方,金光普照霜田,忙碌了一夜的村民早就累瘫在了村外的柴火垛旁。
江老爷寻到半夜,见江富下落全无,白日里又操心劳力了一番,竟然没有抵住,昏了一刻钟。
仆人将他送到家里,一面又去寻姜大夫,哪知道刚刚到家,江老爷就醒了。
姜大夫诊过脉后,开了个方子,只说休息两日便好。
江老爷躺在榻上,说一声“有劳”。
姜大夫也没多留,寒暄几句,依旧回了家中,看到姜少华趴在江灵的榻前正睡得深沉,便叹口气,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慈爱地说道:“快去睡吧!江灵不会有事的。”
姜少华揉揉眼睛,支起身子来,发了一会怔,竟然醒了大半。
他看看神情平和的江灵,替她掖了掖被子,说道:“爷爷这么晚了还出诊?若是小病,不如叫我去看,省得爷爷还要劳累。”
姜大夫放下药匣子,将他扶起来,说道:“是江老爷病了,还是我去看比较妥当。”
姜少华早知道江富不见了,全村人几乎都去找他去了,又听说江老爷病了,便问道:“江富还没找到?”
姜大夫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江老爷都急出病来了。”
他见姜少华依旧直身端坐,神情淡定,便责怪道:“江灵这里自有我来看顾,你大可放心。江富平日里对你多为照顾,你怎可不去跟着村人寻找,略尽一分绵薄之力,省得别人背后议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