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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去!聋了吗?”
“你!”青兰火气也上来了,但是就算这个小姐再不受宠,论身份,她也比自己高,就算自己说出去,又能找谁为自己撑腰呢?
于是青兰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洗了个手,进来后等冯冰念自己递给她药膏后,她才接过来为她擦背上的伤口。
青兰被冯冰念训斥了一句,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往常这个不受宠的三小姐沉默寡言,对于他们做下人的怠慢也不会说什么,现在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是,厉害得紧。
擦完药膏后,青兰又继续收拾屋子,冯冰念揉着之前因为与那个拿鞭子的女子打架而轻微扭伤的手腕,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这么乱你一个人怎么收拾得完?”
青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看白痴一样。
“三小姐,看来您还是没有弄清楚形势,您现在是在受罚,若不是青兰,谁想来这个晦气的地方!”
青兰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有一丝不自在,毕竟对方是个身份比自己大的小姐,但是一想到她根本就是一个人见人欺、一丁点也不受宠的庶女,胆子又大了起来。
“哦?这么说,你今天能来伺候我倒是我的荣幸了?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吧?”冯冰念眼眸里似笑非笑,青兰看不懂,表情仍是不屑一顾。
“你现在主要伺候的是谁?”冯冰念忽然转移了话题。
青兰一愣,回答道:“当然是大小姐了。”
冯冰念挑眉看着她,她又打着胆子接着说:“大小姐可是老爷和夫人的嫡女,又美又温柔端庄,将来是要做王妃的!这府里谁不想伺候大小姐?”
“你说的夫人是那个命令你们给我拿绿玉膏的那个人?”
“那还用问!”
青兰听她这么问也不是很诧异,因为冯冰念的生身娘亲早就病死了,之后她被关在这个破旧的念然居五年,这五年,老爷几乎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没有机会接触大夫人,所以对大夫人不熟悉也是自然的。
倒是二小姐冯冰婉隔三差五过来,而且每次过来都是怒气冲冲,不把气完全撒在三小姐身上是无论无何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起来,同是庶女,这个三小姐要比二小姐的命运悲惨多了,甚至还不如他们这些下人过的好。
冯冰念点头道:“看来,拿鞭子与我打架的那人就是冯冰婉了?她也是庶女,为何敢这么对我?”
青兰开始不耐烦了:“那是因为二小姐同大小姐的关系好,所以才能得到嫡女一样的待遇,而三小姐你呢?没有任何倚靠,跟你那死了的母亲一样不会说好听话,老爷会喜欢你们才怪!”
冯冰念听了,潜意识里感觉到愤怒,奇怪!难道是青兰对冯冰念的生身母亲不敬,所以她身体的潜意识里会有这样的变化吗?
“你再敢说对我母亲有半点不敬的话,我让你横着出这个大门!”
说罢,冯冰念感觉心绪平复了一些,而青兰也是稍微吓了一跳,但很快,青兰只把冯冰念当做纸老虎,她的话自然对青兰起不到大的震慑作用。
但是,青兰总归是没有继续当着冯冰念的面说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