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不敢耽误,急忙去敲花匠老董的房门,让他天亮就去主人住处房头的花圃,看看那两片新冒出来的叶子。
“确定了什么是花,就在少爷门前等着报告,少爷好像急着知道。”
“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花来了?”
“让你汇报你就汇报,哪来那么多问题!”
月姐白了老董一眼。
平时月姐很少关注默默耕种穿着胶靴工装不起眼的老董,直到这次宋夫人回来天天念叨老董培育的碧菊是西京一绝,月姐才对老董刮目相看。
老董揉着惺松的睡眼,瞥见月姐朝他翻的白眼憨憨地笑了一下。
“那我一会就去看看。”
“你疯了,现在才凌晨三点,你能看清什么?天亮了再去也不迟,少爷起床起码也得七点了,来得及的。”
“没事我有手电筒,有些花还就得凌晨去照看一下。你要是不来,我过一会也得起了。”
老董说着从门后扯过一件外套穿上。月姐怔怔地盯着老董穿衣时,白汗衫裹着胸肌和结实的腹肌,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急忙扭过头。
“你要去就去吧,我得回去睡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呢!你别忘了把那些碧菊收拾好点,最好都移到漂亮的花盆里。夫人邀请了一些女客过来赏菊,到时候不能让夫人没面子。哎,一下来十几个人,我要忙死了……”
“知道喽,保证不让夫人失面子。那些女客什么时候到,碧菊现在刚结苞,要开起码还得等一个星期。”
月姐正过头看着老董的脸,可能是因为夜深月色撩人,月姐这时竟然发现花匠老董长得有点帅。眼神不由得痴了一下。
老董见问月姐话月姐不吱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重复一遍。
月姐尴尬地笑了一下。
“下个月初,噢,也就是一个礼拜以后,时间正好。”
老董点点头拿起电筒返身锁上门朝月姐又憨憨地笑了一下,朝花埔走去。
月姐的目光追随着老董的身影不见了,才回到自己屋里。
月姐睡不着了,她在心里捉摸。老董今年应该四十多吧,以前怎么以为他五十了呢!他不戴草帽洗干净脸还是挺不错的……
秋虫呢喃,月姐的心思活泛起来。
这时在白家的后窗外,秋虫正叫得起劲。唐宁已经第三次起身去客房给白羽喂蜂蜜水了。
“你醒了?觉得好点没?”
白羽半靠在床头正望着窗外渐白的天空,见唐宁端着水杯进来急忙欠身去接。
“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一晚上没睡好,光顾着帮我倒水了。”
白羽喝酒太猛,引得肠胃不停翻腾,唐宁扶他进屋时他连着吐了两次才算把酒粕给吐干净。
唐宁望着白羽把水喝完又递上热毛巾。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让我白住你家。”
“可别这么说,你帮我看房子我还没付你工资呢。”
白羽这会有力气笑了,接过热毛巾捂了捂嘴唇,干脆又把脸抹了一遍。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去换件衣服才能上班。这一身酒气的……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