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下课了找她谈话,让她不要心急自己的成绩,又问了问生活情况,十足的一个谈心的架势,柳清菡一直解释自己不是在哭,偏偏数学老师看她哭的泪眼朦胧的还不相信,回来柳清菡哭笑不得跟靳殊离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说。
靳殊离盯着眼眶红红,一眨眼睛就掉眼泪的,水雾蒙蒙的,眼尾粉粉,杏眼水润的柳清菡,也难怪数学老师会误会她在哭了,就是他了解他有这么个老毛病的人看着都心疼的,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东西悉数奉上。偏偏她殷红的嘴唇还带着一抹灿烂璀璨的笑容。
“那些人?”柳清菡被一个陌生人牵着有些不大自在,只能听见踩碎落叶清脆声,迟疑片刻,打破目前的平静问道。
“放心,有人处理。”靳殊离简单说一句话,牵着柳清菡走到溪水边。柳清菡听见淙淙流水声,眼睛也能隐约看见。刚想要对方放开自己。
偏偏靳殊离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合适的力道捏着柳清菡的手腕,让她不能挣脱又不至于捏痛她。
“我自己来……”柳清菡忙说道。
“有手帕吗?”靳殊离询问道,丝毫没有理会柳清菡的拒绝之意。
“我自己……”
“我牵你过去,免得掉进河里。”靳殊离又牵着柳清菡走近了几步。柳清菡道了一声谢说道:“我可以自己来了,谢谢。”
柳清菡掏出自己的手帕,在河溪边荡了荡,拧干,正要往眼睛上抹。
一只大手伸过来,猛然直接把她手中的湿透的帕子拧干,捏着她的下巴,覆上她的眼睛。
柳清菡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人有这么一出。
“你每次擦眼睛总是那么粗鲁,就跟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眼睛似的,擦得红通通的。”靳殊离微微叹息一声,微不可见闻,甚至比流水淙淙声还轻微,偏偏柳清菡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早就觉得这人说话总是给她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虽然从刚刚开始没有说很多话,但是话语里的亲昵她还是感受到了。
“你还猜不出我谁?清清。”靳殊离顺势捏了一把柳清菡的耳朵,他冰凉的手指冰的柳清菡一个激灵。
柳清菡杏眼猛然睁大,嘴角咧开一个惊喜的微笑,不可置信扯着靳殊离的手臂,说道:“阿殊,是你,是你,你也穿过来了!”
“总算是以前没有白疼你。”靳殊离故意用沾了冰凉溪水的手拨弄柳清菡的细嫩的耳垂。柳清菡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免得遭受摧残。
柳清菡以前要是听见这种话早就跟靳殊离掐起来了,她刚刚想要回嘴,鬼才要你疼。结果话还没有出口,柳清菡顿时哽咽出声,倏忽撞过去,一把揽住靳殊离的脖颈,把脸埋在靳殊离的胸口,要不是死死咬住嘴唇,估计眼里又要掉下来了。
柳清菡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穿过来,虽然那段艰难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但是她依然忘不了刚刚穿过来日子被人当畜生虐打干活,吃不饱饭穿不暖的日子。
就是现在她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也算是小有资产不是负翁了。只是她总感觉自己有一种浮萍一般飘零空空落落的悬在半空的不踏实和空虚感,啃噬自己的内心,有时候在这里生活两年,回顾以前现代过的生活就跟她是做梦似的,她有时候想要是自己在这里住个十年二十年的,会不会彻底忘记以前现代的生活。
而且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办法跟别人说,这种事情放到现代都估计有一大把的人怀疑质疑,更何况封建不能随意谈论鬼神的古代,要是被人知道,当做妖怪一把火烧了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