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算无故毁坏宗内之物。”温初远脸色得意,同时瞥了眼首座眯眼假寐的苏尚君。“江长安,还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
江长安微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你就是认罪了?”温初远继续逼问道,脸上笑意难以抑制,他隐约看到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
江长安,这次就算是我留不下去,也非把你赶出去不可!
温初远虽是这样想,但是眼神却不时看向坐在那品茶的刘雄,他这样说也是表明了他站在刘雄这边的立场,意图最后这位大长老还能够再拉上一把。
再不济,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暂时免职,但只要有刘雄这可足以乘荫的大树在,过不多久还是会回到这个位置上来。
江长安依旧无所畏惧,看向苏尚君,说道:“宗主让我干,我就干了。”
“江先生!”苏尚君脸蛋又升起两道粉红。
实在是江长安的这句话太能令人想入非非,尤其是他刻意加重了“干”字的语气。
“本来就是,我白天教授弟子,晚上还要奉命伐树,任劳任怨,还不求大的回报,像我这样大公无私,无私奉献的好先生要到哪里才能找出第二个来。”
苏尚君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无赖和在藏书阁中那个杀伐气息的人结合到一起。
苏尚君说道:“不错,这件事是我让江先生去做的,命令正是十天前发出去的,那些砍伐的树木就在黄字书院的储物室里。算算黄字号书院已经数十年没有翻修,也是该动一动了。”
改修白衣书院!
这得有多少油水!
温初远嫉恨之意更深,看江长安的目光像要喷出火来。
“宗主,修院之事重大,况且江长安住处后面所伐的林木是大长老数年前所植,不知大长老对此事是否知晓,还应一起商榷为好。”温初远试探道。
“商榷?”苏尚君脸色平淡得近乎寒冷,温初远以苏尚萱做挡箭牌这件事已经是整个青莲宗人尽皆知的事,就算是刘雄也保不了他,也亏得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修建书院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与叔父相商。”苏尚君看向刘雄:“叔父,你以为呢?”
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苏尚君正是处在气头,刘雄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去触其眉头,连忙道:“是是,黄字书院经年未修,想那还是我青莲宗祖师发迹开山立派之地,自当好好修正一番。至于那些树木,虽说是老夫所植,但是更是青莲宗所有,况且刚才我也说了江先生若是或者回来就答应他一件事,既然是修整黄字书院,那这几十亩的林木就当老夫为我宗门大计做出的一点贡献。”
“老狐狸——”江长安不得不服,这老家伙深知留不住这些东西,倒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明面上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简单几句不但将自己完全与温初远撇清了关系,又装的一副大义凌然,同时也兑现了刚才所说,不愧是老江湖。
温初远顿时目瞪口呆,这场搁在平日流程就要走上半月的事情,就在几个眨眼的功夫定下。
苏尚君责令道:“温初远,念在你是本宗元老的份上你做的那些事我才没有追究,盗取祖宗遗物,陷害同门,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这其中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罪无可赦!”
温初远吓得扑通一声跪在案前,埋起头,噤若寒蝉。
江长安连忙站起身劝道:“哎呀宗主消消气,消消气,温先生虽有大错但罪不至死啊!”
完了!
温初远内心狂烈嘶吼咆哮:“江长安你大爷的没人让我死啊!”
苏尚君看也不远再看他一眼,道:“念你对我青莲宗也立过功劳,寻个安谧处,养老去吧。”
温初远一下颓坐在原地,眼神低迷,想当年他因一句话被前任宗主所赏识成为了玄字号书院的先生,不曾想今日也是因为一句话被谴回养老。
半晌之后悠悠回道:“是。”
“你满意了吧?”苏尚君问道,话说出口却又感觉有些歧义,忙补充道:“我说的是这件事处理的你满意了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江长安这次没有理会这个话头,而是脸色沉稳地思索。
“你在想什么?”
江长安回过神,认真看了看她,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你也会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撒娇生气。呵呵。”
江长安嘴上花花回应,可心里却难以平静,刚才温初远离开前虽说神色低迷,可眼中的杀气却显露无疑。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他这样自持清高孤傲的人。
苏尚君本来淡漠的脸色被江长安三言两语一搅和,平和了下来。
她能清楚觉察到江长安发现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会以宗主的身份去逼迫他。
“你身上的衣服……”
“没办法,谁让我穷呢,这次为了救二小姐我可是义无反顾,舍身犯险,经历九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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