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萱姑娘这刺绣精致无比,乃是旁人所不及,不过看这绣法乃是苏绣,难道丹萱姑娘亦是江南之人?”江清婠疑惑问道。
“奴婢的母亲出身江南,粗识苏绣之法,奴婢自小便与母亲学这刺绣。”
“怪不得绣德这般好。”江清婠清浅一笑,将手中的帕子放回箩中,拉了赵卿卿的手对其道:
“今日天气这般好,我来寻你可不是为了在屋中闷着的,快些随我出去走走。”
“好啊,我也不爱在屋里待着,你今日若不来我可就闷着了。”赵卿卿欣然道。
见王丹萱站在一旁,江清婠又道:“不如,丹萱姑娘也跟来作个伴吧!”
王丹萱正犹豫着,只见赵卿卿拉了她的手:“走吧丹萱,我们一同去走走。”
庭院内阳光明媚,枝头白雪在日光下更显晶莹剔透。地上的积雪被婢女们清扫干净,露出光滑的鹅卵石。
“那日表哥说罚你,我真是担心,不过我也晓得表哥定然不会真的那般狠心。”江清婠道。
“可我还是被责罚了,每日还要按时送膳食呢!”她瘪嘴。
本就无甚大事,自己竟还被莫名其妙责罚。
江清婠摇摇头笑道:“表哥这般轻的责罚还不知足,若是我我也阿弥陀佛了。”
“多说了两句话,就被责罚了我可不会阿弥陀佛。”
“你呀!”江清婠摇摇头并未再与之玩笑,边走边对其道:“姨母的病好了我便也安心了,今日回去后不知何时能再来。”
赵卿卿想起自己准备回南疆之事,欲言又止。
“反正你不在青云山庄还能到哪儿去?今后得空我便来寻你。”
“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她轻叹一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呢,这般轻言细语可不像你。”江清婠轻笑。
赵卿卿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说若是得空我会去看你的。”
王丹萱在一旁静静走着,仿佛格格不入。
扶云院内有一湖泊,只是冬日严寒湖面结冰宛如镜面。湖面在阳光之下已然半融,许多冰块浮于水面,露出的水面又似像细碎的金子,妙不可言。
“好美啊,我们去瞧瞧好不好?”赵卿卿难得见到此番景象欣喜不已,拉住江清婠到湖边去。
江清婠任由她拉着,与之到了湖边。
“我极少能见到这样结冰的湖面呢,又有冰块又有水的,真是奇妙。”她不由得感叹道。
江清婠站在湖边拉住她,以防止她冲动往湖心而去:
“这两日湖面被晒着早已融化了,你可不能进去,若是落了水我可不将你捞上来。”
“我只是到湖边瞧瞧,想摸摸那冰块罢了,不会掉下去的。”赵卿卿小跑过去,蹲在湖边伸手想将冰块捞过来。
她极力伸长手,奈何却触碰不到湖中的冰块。
“只差一点点。”她的身子稍稍向前倾斜,努力碰到冰块。
这一下,真的触到了浮于水面冰冰凉凉的冰块,她心中骤然喜悦至极。
“哎呀!”她身子太斜,不由得向湖中倒去。
“小心。”江清婠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她,不知怎的只听得“扑通!”一声。
两人竟双双落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