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什么好劝的,你不是已经决定了。”
“就算这样……”
“如果只是这点小事,那你没事了,我可以走了?”
“你……”崔傲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季莨萋,说她好心吧,她又并非是热情热场的好心人,说她狠心吧,有时候她又偏偏会做些关心你的举动。
就拿她和司苍序的婚事来说,就算她不说,她还是知道了,是她对母亲支了招,才让司苍序决定娶她。
可是她却不告诉自己,若不是自己偷听到父母谈话,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还将她当做假想敌,当做情敌,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幼稚,而她,就像一个观戏的看客,安静的看着她像个戏子一样砰砰跳跳,只怕心里不止一次笑话过自己呢。
这么一想,崔傲芙又有些不服气。正起身来,挡住她,道,“我拖延亲事,你是不是很高兴?你又有机会了,是不是?”
明知道不是这样,但崔傲芙就忍不住这么说,不管是什么借口,能朝着这人发顿脾气,怎么也是好的。
季莨萋嗤笑一声,“或许吧,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不是我,也有别的女人会用这个机会趁虚而入,你在司苍序身边三年,应该知道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围着转,以前还有你天天跟着她,占据了他身边所有位置,现在……只怕就是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这两天,他身边已经多了别的女人了。”
她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崔傲芙脸色瞬间白了,“……你不要说了。”
“知道害怕了?”季莨萋冷笑,“你的决定我不管,但要是你的未婚夫婿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到时候别找我哭诉。”
“你……狠心!”斥责一声,崔傲芙又耷拉下头来,“为什么我要这么累,三年了,我不遗余力的对他那么好,但他对我却始终不冷不淡的,就算答应娶我,也是迫于我父亲的官位,到底我有什么比不上你的,他就这么不喜欢我……”
看她这么失落,季莨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感情的事,谁又能评判对错。
如果做不到在爱情的战役中占据胜利,那就不要选择爱吧。
这是季莨萋重生之后才想到的,如果爱情都是那么辛苦,那么可怕,那还是不要爱了,夫君而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迫害成那样。
“你就没试过,喜欢别人?”她问。
崔傲芙愣了一下,看她一眼,然后摇头,“没有。”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嗯,为了他,我做了多少改变,你知道的。”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真性情藏匿,扮演一个与自己背道而驰的角色,就为了得他回眸的一个注目。
这样深刻的爱,已经坚持了三年,坚持到,已经成了自己骨肉里的一部分,挖都挖不开了。
“那就不要改变了。”季莨萋说,“你不是累了,不是担心,不是害怕,那都是源于你在他面前一直在伪装,你害怕真的与他同床共枕,这些伪装都会揭露,那就不要装,趁着还没成亲,在他面前将你的真性情表达出来,看看他是怎么想的,这门亲事到底如何,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不是吗?”
“她不喜欢我这样的。”她说的是她的真性情,太过野蛮,太过专横,司苍序不喜欢,她喜欢柔柔软软,性格坚韧,但是清新可人的,就像季莨萋那种。
“不试试怎么知道,否则你还会把自己困在这间屋子里,最后不知过多久,不是为了你那不值钱的尊严活活饿死,就是眼看着心爱的男子拥着别的女子。”
“……我……”崔傲芙还是很犹豫。
季莨萋点到即止,也不打算再说了,看了看时间,对她道,“我该走了,晚了就要天黑了。”
“再坐坐,大不了今晚在我家住。”未出嫁的女儿家们,偶尔会在对方家里暂住,手帕交就是这么一来二往行成的。
“不了。”季莨萋不想再搅合进她的和司苍序的事,拒绝了她,带着秋染离开。
芙蓉园外面,崔夫人正心急如焚的等着,看着她出来,急忙迎上来,“郡主,小女怎么样了?”
季莨萋一笑,“放心吧,没事。”
“那她……吃饭了吗?”
“吃是吃了一些,但是装作没吃,你也不要揭穿她,该说的我跟她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决定,就看她自己了,崔夫人,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是是是,多亏郡主,多亏郡主。”只要知道女儿用了膳,没有饿着肚子,她心里大石就落下了。转而又问,“那芙儿,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还说不要与三皇子成亲,那傻丫头之前天天天跟在三皇子后面,像条小尾巴似的,这又是怎么了?”
“只是小事,她自己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