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一直追杀到了我那个娇莲,是我保护了皇甫雷。”
“我要是想害死皇甫雷,那时候直接坐山观虎斗就是了,何必费这个麻烦。而且,同样还是让他死在剑痕的剑下。”
“相反,从那时起,剑痕反而对我怀恨在心了。可以说,我是皇甫雷的救命恩人,又是剑痕的拦路石。牛处长你琢磨琢磨,说我帮着剑痕杀皇甫雷,这事儿能说得过去吗?”
易军说得头头是道,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皇甫雷的恩将仇报。易军是皇甫雷的“救命恩人”,这个词儿放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可以理解为感情极好的朋友。恰恰的,救皇甫雷命的时候,易军得罪的就是剑痕。
至于皇甫雷的恩将仇报却是非常秘密的,别人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两个人——方正毅和朱玉贤。方正毅不会来这里作证,而朱玉贤本身就是举报人,全凭他的一面之词不能说明问题。
牛处长也越想越蛋疼,这事儿听起来绕啊!“你说的这些都会记录在案,希望没有不实之词。”
“警方可以问啊,随便问谁都行,江宁地下圈子的人都知道。”易军笑道,“说起大年初一那件事,江宁见证者有上千混子和五百警察。对了,您问问当时参与任务的警察同志就是了。嗯,当时张子强副局长是带队的。”
不一会儿,张子强就带着市局刑警队长来了,他俩都是那件事的见证人。说起那件事,两人都表示易军说的是事实。刑警队长主动说:“牛处长,那天皇甫雷确实在娇莲里面躲着,手都废了一只,医院的人现场救治的。不过考虑到影响太大,担心引发大混乱,所以张局长急中生智,认同了易军的说法,说那是一场武术表演。”
刑警队长补充说:“至于说皇甫雷那只手是不是剑痕伤的,我们没看到。但是我们后来也调查了,当时追杀皇甫雷的,就是剑痕手下的几个人。”
当然,张子强更是维护易军。而且张子强还说:“牛处长,幸亏是易先生当初救了皇甫雷。要不然的话,大年初一他就……哎,也谈不上什么‘幸亏’了,无非是早死晚死的事情。总之,那次易先生救了皇甫雷是事实。五百多警员,上千个混子,这么多的见证人,谁也作不了假。”
牛处长也无语,又找了一批参与任务的警察来问,甚至还叫来了一批混子。结果很显然,都和张子强他们说的一致。
要说造假,不可能上千人都造假吧。
易军则心中暗笑,心道当初自己学雷锋救了皇甫雷,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个大大的烟幕弹,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绝佳的口实。学雷锋,终究是有回报的啊。
而随后,警方又调查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证人——陈丹青!
因为警方知道,陈丹青和皇甫雷是一起工作的朋友,都是岳西方氏集团的高层。而且,皇甫雷被杀的时候,就是和陈丹青在一起,说明陈丹青和生前的皇甫雷关系很密切。
警方把他找来,就是最终核实——易军究竟是皇甫雷的朋友,还是敌人。陈丹青作为皇甫雷的生前友好,做出的证词更加具有说服力。
到了公安局,牛处长对陈丹青稍稍解释了一下,而后问道:“陈小姐,大年初一的时候,易军究竟是否救了皇甫雷一命?”
陈丹青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那么,他和皇甫雷倒是关系不错,也真的没有谋杀皇甫雷的动机了?”牛处长几乎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诱导了。他已经得到了上级的指示,上级最终还是希望把易军拖下水。而且上级告诉了牛处长,说陈丹青和易军不是一个阵营的,极有可能说出对易军不利的证词。
现在,陈丹青的内心非常纠结。她知道,假如自己把事实说出来,易军就会惹上大麻烦。虽然不至于满盘皆输,但易军至少会头疼不断。
但要是不这么说,肯定会引发方爷的怒火。因为这是给易军造成伤害的好机会,自己要是逆着方爷的意思办事,肯定会让方爷大怒。
非常的纠结,左右为难。但是思想挣扎了很久之后,陈丹青还是面色沉重的说:“易军救过皇甫先生的命,直到皇甫先生死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快。每次见面都谈笑风生,皇甫先生还专门给易军摆过一场谢恩的酒。”
陈丹青的证词,最终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连皇甫雷这个生前好友都证实了,易军确实是皇甫雷的好朋友,没有杀害皇甫雷的动机。
当然,陈丹青事后肯定会被方正毅处分的。这些,自然又要另说了,警方也管不了那么多。甚至于,连易军此时还不知道,陈丹青为了他而得罪了主子方正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