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省的王爷等的着急。”
“嬷嬷说的什么?”青庄迷惑的瞧着她。
“行了,我还没老糊涂呢。”许嬷嬷却是利落的打断了她:“我虽不知道王爷给了你什么差事,可也能看的出来你不是个小丫头那么简单,从你这送的信,该是比府里快的多罢?”
听了这话,青庄便也将装傻的后半句咽了下去,朝着许嬷嬷一笑,原本平庸的神色间便露出几分狡黠来:“王爷不提,是怕嬷嬷操心呢。”
“罢了,不过老家伙一个,知道也只会碍事罢了。”许嬷嬷一副年纪大不中用的样子,老人家唠叨一般的又叹息道:“结发的夫妻,你说说,怎么就闹到这般田地了呢?”
青庄却并不应她的话,只是满面纯良的仰头笑着,倒真是一副乖巧小孩子,听老一辈人絮叨闲话般的姿态,许嬷嬷见套不出什么话来,责怪般的瞪了眼,摆手赶起了人:“行了,去吧去吧,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连我个老婆子也防着!”
“那嬷嬷慢些回。”青庄笑意不减,规矩的福了身,便也没再多留,她这几日运气好,很是发现了些东西,也着实是耽搁不得。
随州远在千里之外,苏弦几人便是准备的再快,可派人将衣服送过去少说也需半月功夫,隔了这么远,一两回也就罢了,寻常时候显然也不能叫她一回回的送东西过去。
因此等忙过了这两天,苏弦几人倒是又闲了下来,吴琴那边也已趁着这几日将府里大大小小的月例发了下来。
月银这东西都是都是有定数的,按着旧例发下去自然没什么好说,只是天气渐热,府里按着惯例也到了做夏衣的时候,这其中可便有了讲究,即便同样的数目,可这衣裳的料子、料子的新旧、乃至衣裳上的花样图案、绣工手艺,落到手里的差别可就大了去。
苏弦只叫喜子出去略略打听了一圈,果然除了梅园小公子与宋侍妾这两头以外,剩下的主子下人里,凡是素日里与双合居亲近的,在吴琴跟前巴结讨好的,得的衣裳布料都极合心意,剩下都只能凭着运气,尤其有两个之前得罪过吴琴的侍妾,这回分的料子就更是格外的老气,压根穿不到身上。
不过还别说,因着这事,府里一时间还当真有许多为了这等小利越发巴上了双合居,而剩下的那些便只能领旁人挑剩下的来,便连苏弦身边的玉枝,领回来的百褶裙都比她报上去的尺寸宽了一分。
玉叶见了大惊小怪的叫嚷了起来,只说这是不将夫人放在眼里,定要管事那评个理,倒是玉枝自个反而没说什么,她又一向手巧,自个拿了针线半个时辰功夫便改的一丝痕迹也无,玉叶那边见苏弦没接这茬,便也没自觉趣儿熄了火。
苏弦的确是不怎么乐意多生事端,王府里的管事都是人精子,就是有心巴结着次妃,可情势不明之前,也决计不会为此就踩着她这个正经夫人,玉枝这裙子至多是不上心疏忽了,却决计算不上故意难为,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为了这一口气闹大了着实不值当。
苏弦嘴里没说什么,但见着玉枝这般稳重得体,心里却着实高看了她一眼,特地叫白鹭私下里送了些料子过去,算是补上了她这委屈。
这事过去,苏弦也没再多与吴琴有什么牵扯,吴琴蹦的再欢,也只能在王妃没回来这几日,事实上双合居这般迫不及待的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郕王爷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人,便是吴琴上辈子最得宠的时候都不会为她落王妃娘娘面子,就更莫提如今,一个妻妾之分,便已是天壤之别,
不再理会吴琴如何后,苏弦整日里便也有更多的时间消磨在佛堂里头练字诵经,在皇觉庵内受过那般的罪,她并不觉着在佛前的诚心是显在跪地磕头上头,这一回就从来不曾在礼佛这事上难为过自己,便连每早的诵经从来都只是立着,时间也都随心,一刻钟到小半时辰都有,也并不是为了什么祈福赎罪,与其说是在一心向佛,更多的倒是因为她上辈子十余年的习惯,好似有的人就乐意早起弹琴写字一般,她每日早早醒了,就乐意去读上几遍经,便觉着心里头分外平和舒坦。
只是因着白鹭的事,苏弦最近这几日倒是不复之前的随意,沐浴熏香,一本往生经一心至诚,早晚诵读二十一遍日日不缺,一面是为了惨死的疫民超度,让他们能早日往生,另一面却是为了出门在外的郕王沈琋,愿他能苦尽甘来,此生都平安喜乐。
这般再过两日,已离府十余日的王妃娘娘便传了归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