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四

小声嘟囔道：“老子就不信，这都网里的死鱼，还能打什么翻身仗。”

    ……

    “我是刑侦支队队长赵民，我代表市公安局来和你谈判。”

    “进来吧，门可是开着的。”

    赵民小心地推开房门，进入大厅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进门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坐在大厅隐蔽一角的沙发上，手枪就搁在大腿上，正是那把丢失的警用手枪，他的脸上还洋溢着阳光般的微笑。

    一抹惊异过后，赵民立刻在脸上也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在谈判的时候，微笑是最有利的武器，它可以化解对手的紧张情绪让其松懈下来，这远比滔滔不绝的空洞许诺要来得有用。

    举起的双手没有放下，赵民慢慢走了过来并尽可能地放缓声音道：“别紧张，请放心，我并没带枪，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申谦人无所谓地回道：“你就是带枪也是没关系的。”

    这个回答一下子把赵民下面想说的话堵得说不出来，转而想了想才继续道：“我想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十分激动吗？”

    申谦人悠闲的反问，又将赵民再一次堵住了。

    这位年纪已过四十的刑侦支队队长，从业近二十年来早已不知破获了多少案子，持枪杀人的案件过手至少也有十多余件，可从来没有一个持枪杀人犯有眼前申谦人一般的冷静与沉着。好似一切都不在意一般，看起来毫无以往那些堵在笼之中还尝试疯狂反扑的亡命徒做派。

    既然对方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与承诺，赵民也不着急了，他干脆直接了当地问道：“他们，还活着吗？”

    申谦人用枪指指里面会客厅道：“没听见哭声吗？他们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着呢，想去看看？”

    赵民挤出一丝干笑，说道：“呵呵，不着急。”

    “这才对嘛！”申谦人也笑了，他用枪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沙发，说道：“先坐下来谈吧！”

    赵民僵硬地坐下，而申谦人却是站了起来。

    这个行动让赵民紧张防备着，却只见申谦人走到饮水机前，从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两个纸杯并背对着赵民说道：“想要喝点什么？这家人可真是大款竟藏有极品大红袍，这回可是有机会享受一下了。”

    一阵快速的包装撕裂声，申谦人继续道：“一般我是比较喜欢喝咖啡的，这可能是以前熬夜比较多的原因。偶尔也有喝茶，可大多时候喝碧螺春之类，都是很普通、很大众的茶叶，赵队长你呢?

    计算距离，揣测现在冲过去能不能拿下申谦人的赵民被问地一楞，之后快速回道：“我，铁观音。”

    “真是太棒了，正好这里正好有上好的铁观音。”

    右手打个响指的申谦人，从饮水机下面拿出一盒铁观音，往杯子里洒了些茶叶回头看着赵民问道：“浓点？还是淡点？”

    这一下回头，让身体刚离开沙发正要虎扑过去的赵民僵持在半空中，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

    为了缓和气氛，赵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浓一点，这样办案子时有精神。”、

    “好的！”

    好申谦人仿佛没看见般回过头去，又往杯子里加了一小撮铁观音。而此时的赵民正僵硬着身体，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结果保持着惯性一动也不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