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名御医听到莫良辰的话,又看着已经有些迷糊的文帝,最后低声说道:
“皇上所言极是;他老人家身子骨是越来越好了;如今被六公主撞了这么一下,想必是先前凝聚的仙源有些涣散了……”
“什么?仙源涣散了?怪不得朕觉得这身体突然之间就虚弱了许多……孽障,都是这个孽障;朕好不容易修炼的……这孽障,朕饶不了她……”
“皇上,雨禾如今也受了伤;还请皇上息怒……”
莫良辰看着地上那位,最后淡漠的问道:“怎么样?六公主又是怎么了?”
“……回,回九千岁……六公主……六公主她……她这是……”
“这是什么?吞吞吐吐的,皇上在此,还不快说!”
“是,是,下官不敢隐瞒;六公主是动了胎气;刚刚下官已经跟她含了几片固体培元的含片,一会儿下官再开些药,六公主只要卧床静养个数日,想必就不会有事了!”
“放屁,你胡说;我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来的孩子?你这庸医,我一定要让父皇宰了你!”
“嗯哼;六公主,皇上还在这里,你说话如此粗鄙,难道就不怕惹了皇上龙心不悦?”
文帝眨着小眼睛看着地上的六公主,手指颤抖着说道:“身孕?这,这又是哪儿来的?”
“皇上,莫非您忘了?前些日子六公主可是与丞相家公子闹了些不愉快;最后还是您老下旨,让三皇子娶了丞相家那位小姐……”
“啊?对,对对……瞧朕这记性;那这么说来,小六肚子里面的野种……”
“父皇,我肚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是这个庸医自己乱说的;父皇,你将他推出去斩了!”
“皇上,这种事臣万万不敢乱说;若不是公主腹中的孩儿动了胎气;臣也不敢……”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父皇,我肚子里面的给那个阉货没有任何关系……”
“咦?那照六公主的意思是说……难道你还有其他入幕之宾吗?”
“莫良辰,你什么意思?”
“皇上,小辰子可是忠心耿耿,我只不过就是怕这种丑事传扬出去,坏了皇家的颜面……”
“对对,小辰子所言甚是;那你说……这下要怎么办呢?”
“皇上,本来这六公主就急着嫁人;如今这腹中又多了一块肉;我就想着……不然就让他们一家团聚得了……”
“莫良辰,你放肆……母妃,母妃,你跟父皇说,我不要嫁给那个阉人;我要嫁给莫良辰……”
“嗤嗤,六公主又玩笑了;六公主既然不想嫁给阉人;但在下却是这天底下所有阉人的老祖宗啊!”
“噗……”身侧传来笑声;就见文帝先是忍了一下,最后却漫声大笑:“哇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妙……小辰子是这阉人的老祖宗,这倒是不假,哈哈哈……”
容妃与众人都犄角的看着那状似疯癫的文帝;如今讨论的可是你闺女儿的婚事;这你都笑得出来?
文帝笑完之后,又看了几眼莫良辰,最后一眼也没看地上的女子,一挥手说道:“小辰子,就这么办吧!不是有句话说认祖归宗吗?那肚子里面的,总要找个爹吧?”
“是,皇上英明,臣既感且佩……”
“嗯,朕毕竟是皇上,这天下的事,朕自然管得多了……传朕旨意,赐婚六公主与丞相长子,让他们尽快完婚;以免六公主的身子昭然若揭!”
“是,臣这就去办……”
六公主凌雨禾傻愣愣的倒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转身离去的文帝,大声哀嚎道:“父皇,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哎,我说容贵妃,你好歹也劝劝六公主,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难不成她还想让腹中的孩子管别人叫爹?再说……
本督虽是一个阉人,但却代表着皇上,你说要是这孩子落在我府上……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六公主给本督戴了绿帽子;到时候……皇上的脸面可怎么好啊!”
容妃愣在那里,地上的凌雨禾却已经爬过来,一把抓住容妃的裙摆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都给我喝了避子汤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呢?”
容妃嘴角抽了几下;耳旁一阵清风徐过,夹杂了一些嘲讽的淡笑……
顺着视线望去,那双狐狸眼充满算计的挑眉看着她;只一眼;便让她不寒而栗;喃喃自语的说道:“是你,是你……是你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