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却是已经来到了偏殿的门前,只听见屋内传来封阳的怒吼声:“给我治!赫儿若是有事,我让你们通通陪葬!”
简容顿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宫人见到简容连忙拜见。
“拜什么拜?小世子情况怎么样?”简容进去,便直接问那御医。
御医叹了口气,摇摇头:“此毒下官当真是闻所未闻,下官无能为力啊。”
“为今之计,只能找太医令范岳大人,他老人家对毒颇有研究,兴许有法子。”
外面的封毅闻声,连忙对着宫人吩咐了一句:“去请范大人!”
简容站在榻边,伸手拨开小世子的外衣,仔细看了半晌,奇怪了……全身上下几乎都起了疹子,却唯独脸部、手部这些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没有。
难道……这症状早有出现,只是一直被隐在了衣服里面,而封赫自己也不曾察觉?
简容拧了拧眉,看了眼封赫刚换好的衣裳,这身新的衣裳是方才封念云带他前来更换的,难道……问题出在之前那身衣服上?
那件衣服……是简容亲手给他穿上的!
坏了,中了别人的计了,这事儿弄不好……还真会将她这个国师拉下马。
也许……从小世子落水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暗中布局,引她入局。
简容连忙转身,一把揪住那个随行伺候的下人,冷声问了一句:“你一直跟在小世子身边伺候着?”
那下人被简容这冷不丁的一下给震慑住了,哆哆嗦嗦地道了一句:“是……是啊,一直都是……奴婢伺候的小世子。”
简容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封阳:“还请晋王殿下看好这个奴才,下官现在得去办件事,小世子受何人构陷,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封阳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一旁抖的厉害的下人,抬手对着宫人招了招手。
宫人们立刻会意地走上前来,将那随行伺候的下人给一把押住。
“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那下人吓得脸色苍白,不断哭喊着。
简容缓缓走到那人的跟前,淡淡启唇:“别吵了!一会儿就让你喊不出来!”
说罢,简容便转身径直走进了殿外,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封毅紧跟了上来,问了一句:“去哪儿?没把握的话,就不要做,现在你的境况可不算好。”
“有把握,我现在就是去找证据!”说完,简容的脚步便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推门而入,里面隐约传来一阵异味,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这里……是方才封念云带着小世子前来换衣裳的地方。
简容要找的,正是方才那件被换下来的衣裳。
毒……一定是在那件衣服上,否则……如何解释外露的脸部和手部并无病症的现象?
封念云分明就是想借那洒酒一事,将小世子衣服上残留的证据给毁灭。
简容四处转了转,却不见封赫方才穿的那件衣裳。
这里是一间专门的更衣室,屋内摆放着很多衣服,简容不得已,只能亲自上前,一件一件地找。
因为那件衣服是简容亲手给封赫穿上的,故而印象比较深刻。
然而这里所有的衣服中……却没有一件是小世子穿过的那件。
简容原地沉默了一下,一时间又一次没了头绪。
一旁的封毅却突然出了声:“奇怪,屋里怎么会有焦味?”
焦味?是啊,从方才进门,就一直能闻见。
简容转了身,看向了屋内灯笼的方向。
屋内没有掌灯,外面的灯光隐约能照射进来。
简容缓步走了上去,掀开灯笼罩子,借着外面的灯光,她发现灯笼内竟然残留着一丝未燃尽的布料。
丝绸所制,正是方才小世子穿过的那件。
“百密一疏!”简容手中执着那片布料,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封毅从身后走了过来,瞧着简容手中那缕残布,有些不解:“皇后……已经打算对你我出手了?”
封念云……是皇后的女儿,她有胆子做这事,背后自然是有更大的靠山。
“不是对你,是对我。你别忘了,那日在醉仙楼,你九皇叔当着封念云的面捅破了咱俩的关系,皇后担心你我联手,会妨碍封阳夺储之争。”
简容刚说完,封毅便连忙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祖宗,这是在宫里,咱别把夺储说的那么堂而皇之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