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垂眸子,语气略显凉薄:“有用吗?还不是被某些人弃之如敝履?”
简容冷冷盯着封毅,眼底满是执拧,她猛地站起身:“你以为我愿意?”
“你不是向来自负?除了你自己,谁还能逼你不成?”封毅淡淡注视着她的眸子。
这双眸子,依稀如那晚一般明亮皎洁,就如那晚的月亮一般,璀璨的无法言喻。
也是在那样的一个晚上,简容第一次……向他射下了那一箭,穿过他衣角的瞬间,封毅只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她的那双眸子满是决绝与冷漠,冷到了他的心底,让他直到现在想着也会觉得心中抽搐。
简容是高傲的,她压根不愿意解释,即便封毅对她有误解,她也仍旧倔强地不愿意解释。
为什么……就是不信她?
“你不信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简容猛地站起身,转身径直上了楼。
封毅望着那人有些落魄的背影,莫名的又是一阵心疼,脚下忍不住跟了上去。
封毅一路跟到简容的房门口,简容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一转身就将房门直接关上。
封毅被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口立了半晌,一回头瞧着陈明鸢还跪在陈北洪的房门口哭喊着,心里更是乱的很。
一群人抵达京都的时候,正巧是凌晨时分,一群人打道回府,歇了不一会儿,宫里圣上的旨意便下达了下来。
简容捏着眉心,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穿上国师服,便入了宫里去。
简容到达宫门口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陈北洪,两人虽说都有些看不对眼,但还是勉强支撑着表面的和气。
“一会儿到陛下面前,陛下若问起宁王在南宁州的情况,陈将军应当知晓该怎么说吧?”简容走在陈北洪打的身侧,语气淡淡地道了一句。
陈北洪心中对简容有气,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简容轻笑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将军的宝贝女儿明鸢郡主尚在闺中,看在郡主的份儿上,陈将军还是该好好说句话。”
陈北洪一怔,面色沉了沉,看向简容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愤怒:“你敢威胁我?”
简容扯了扯嘴角,淡淡瞧着陈北洪:“就威胁你了,怎么地?”
“你……”陈北洪被简容这无赖的架势弄得想打人。
简容鼻翼间哼了一声,满是轻蔑地勾了勾唇:“就算是看在明鸢郡主那么喜欢宁王的份儿上,将军也不该置宁王于险地,不是么?”
说话间,两人却是已经赶到了紫宸殿门前,简容站定,斜眼看向陈北洪,眼底满满威胁的味道:“将军该好好为您的女儿想想。”
两人在殿外候了一会儿,赵德忠便出来了,将两人宣了进去。
殿中除了梁帝,封毅也早早地等候在了那里,似乎也已经事先交代了不少在南宁州的发生的事情。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行了礼,皇帝便先对简容表示了一下问候:“南宁州之行,辛苦国师了。”
“为陛下效劳,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此番南宁州叛乱,兵荒马乱的,国师可曾受伤?”
简容轻笑了一声,淡淡道:“陛下忘了微臣曾在边境呆过三年,小小叛乱勉强能应付,多亏了宁王殿下诸多照拂,微臣方才能安全回京。”
皇帝点点头,看向封毅的目光诸多赞许,只那赞许中却又隐约带了一丝忌惮与畏惧。
“毅儿此番再次立了大功,朕着实该好好嘉奖。”
“宁王乃我大梁福将,得此良将是我大梁之幸也!”简容也不知是巴结还是感叹地道了一句。
一旁的陈北洪忍不住冷嗤了一声,鄙夷地瞥了眼简容,暗道不过就是条宁王的走狗罢了,瞎嘚瑟什么?
正在陈北洪心中怨愤的时候,上头的皇帝忽然出了声:“陈将军不是也去了南宁州查访?情况如何啊?”
陈北洪正忙着鄙视简容,一时间走了个神,被圣上的一句话惊醒了过来。
“南宁州的情况……”陈北洪说到一半,却是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简容,对方警告般的回瞪了他一眼。
陈北洪心中一沉,须臾间对简容的鄙夷竟是一扫而光,只剩下满满的忌惮:“南宁州的灾情已经得到缓解,宁王殿下击溃卫卓大军之后,便放出了军粮,再加上各个州府的救济,现在南宁州的难民都已经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