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守着守着,便打起了瞌睡。
简容做了个梦,梦中她看见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两人手中皆持着一把剑。
然后,刀光剑影之间,她看见两人手中的剑同时朝着对方刺去。
她想阻止,却又阻止了不了。
简容带着一身冷汗惊醒了,她粗粗喘着气,心底一阵胆寒,那不是梦,是预言!
“做噩梦了?”简容一抬头,就看见封毅已经醒来,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简容恢复了情绪,起身看了看封毅手臂上的伤口,毒已经解了。
抬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蒙蒙亮。
“我去给你叫份早膳送上来。”简容刚要转身,却又被封毅拉了回去,跌坐到了榻上。
“你累了,躺下一起睡。”说罢,他便抱着女人双双滚进了被褥之中。
封毅的手臂受了伤,简容便也没敢乱动,怕震破了他的伤口。
“手脚这么凉?”封毅将简容的手捂在掌心热着。
两人窝在被子里,简容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将脑袋深深地钻到了封毅的怀中,却是一声不吭。
“怎么?”
“让我抱抱!”简容又朝着他的胸口蹭了蹭。
封毅喉咙动了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你先睡吧,我下去端些早膳上来。”
封毅刚要起身,却又被简容强行压下,腿被简容的腿绞着、压着,不让他走。
封毅觉得……身体在变热。
“你可别玩火。”封毅轻轻吐了口气,说道。
简容身子一怔,忽然感觉到男子某处坚硬的东西的正抵着她的小腹,此刻似乎还在不断膨胀。
简容心底抖了一下,方才动作轻缓地挪开了身子,然而还不等她撤走,封毅又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眼底满是邪魅的笑:“现在已经晚了。”
……
“你的伤口没问题?”
“小伤而已……”
衣物翻飞,顺着被衾落到了地上。
简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用完了午膳,便让暗卫带她去见了储子言。
“那副图,画给我!”简容说道。
储子言依照之前说好的,便画出了一幅地图,简容拿在手上看了一阵,反问:“你只画了一半?”
储子言扔了手中毛笔,淡淡道:“不是我只画一半,是这地图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谁手上,我不清楚。”
简容将地图收了起来,对着储子言道:“有人要见你,你跟我来吧。”
“谁要见我?”
“你的金主。”简容道了一句。
储子言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喂,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了你,你现在带我去见我的金主,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你这人还要不要点脸?”
简容笑了一下,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必须把你交出去,至于你的死活,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完,简容便让暗卫押着人,跟在她身后走了。
“简容!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好歹咱们也是患难与共!”
“谁跟你患难与共?”简容走进一家药铺,将储子言的脑袋直接到了那个掌柜的柜台上,“人我带到了,让我见你们主子。”
那掌柜的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间没搞明白这是什么阵仗,知道屋内墨含走了出来,才放了简容几人进去。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洛长天坐在轮椅上,身前的桌上放了排药炉子。
简容负手走上前去,开口:“我要你帮我配毒,中毒后会出现浑身无力的症状,最好是能给人一种疫病的假象。”
洛长天垂了垂眸子,掀开跟前的锅,一股难闻的药味传了出来:“需要多少量?”
简容顿了一下,回:“一个军队的量。”
洛长天愣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气:“你要造反?”
简容理直气壮:“是他们要造反!”
洛长天轻咳了一声,暗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行了,我知道了。”
“你何时给我?”现在的情况有些急,简容觉得最好是越快越好。
“尽快,回去等着吧。”洛长天继续拨弄着桌上的那些个锅炉。
过了些天,封毅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大好。
是夜。
“既然地图不完整,说明宝藏还未被卫卓找到,现在他就等着宝藏被挖掘,才会迟迟不发兵,”封毅盯着桌上平铺的手绘图,面色有些凝重,“储子言还有没有说些别的?”
简容摇摇头,靠着桌案,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似乎是在寻思着自己的事情。
封毅瞧着简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当是她昨晚没睡好。
这两天夜里,她一直都睡不好。
正是说话间,屋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除了仍在外面候着的暗卫,还有谁会大晚上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