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
简容:“县令的变态儿子说的。”
封毅微微蹙眉,显然不大乐意简容和那粉衣男有什么交集,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怎么说?”封毅问。
简容道:“他说现如今整个南宁州的大小官员,皆是直接听令于都督府,哎……此人你比我熟,这卫将军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封毅不动声色地倒了杯酒,喝了两口,口中淡淡道:“是个有野心的小人,当初梁楚交战,若非我在此制衡他,此人怕是早就归顺南楚了。”
简容呵呵笑了两声,歪着脑袋瞧着封毅:“他怕你?”
封毅顿了一下:“或许吧。”
是夜,四周一片寂静,院墙下满是阴翳的草丛之中,忽然传来阵阵骚动。
简容本身听觉就好,再加上提高了警觉性,一闻见动静就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
门外,十几个身影隐约显露在月光之下,一群人皆是从院墙外面翻进来的。
这是要做什么?打劫?
简容伸手摸了摸下颔,倒是没急着出门,只是躲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热闹。
一群土匪很快将府上的金银财宝抢劫一空,县令老爷和他那变态儿子都被抓了带到了大院子里。
“钱你们拿去……求你们饶了我们性命吧!”那县令老爷吓得浑身都在抖,对着那土匪头子一个劲儿地磕头。
“这么多金银财宝,外面的人都快饿死了,你们不拿出去救济难民,就给你那笨蛋儿子成天花天酒地,你算什么朝廷命官?”那为首的土匪头子说到激动的地方,一挥大刀,亮闪闪的刀光射在那县令的脸上,直接就将那县令给吓晕了过去。
简容稍微注意了一下,那些土匪竟然从这小县令家中搜出了足足五大箱子金银,这得是肥的流油了!
“切,真不经吓,这就晕过去了?”那土匪头子扛着大刀,很是嘚瑟地对着手下人说道,“把每个房间都搜上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值钱的东西!”
一群土匪很快在县令的家中翻箱倒柜,眼瞧着有人闯进了封毅的房间,简容端着下巴淡淡望着隔壁屋,心里想着那人该不是还在睡吧?
还不待简容想好,那隔壁屋里便忽然飞出来几个身影,看样子是被人从里面踹出来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紧接着,简容的房间门前就出现了一道身影:“开门。”那是封毅的声音。
简容开门一看,就见封毅背对着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土匪。
“没想到还有两个人躲这儿呢!去,将人给我押过来!”那土匪头子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了一句。
手下对于方才封毅的出手心有余悸,不是很想过来和他硬碰硬,可老大发话,他们不得不从。
一群人挥舞着刀,朝着封毅和简容的方向缓慢挪动。
“既是劫财,就别伤人了,免得徒增伤亡。”封毅不动声色地道了一句。
“你们二人,和这县令家是什么关系?”那为首的土匪头子用刀指着两人,问了一句。
“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过是在他们家借宿一宿。”封毅解释道。
站在封毅身后的简容借着月光瞧着那土匪头子,只觉得那背影越瞧越眼熟,可离得太远了,她又着实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放屁!若没关系,你们二人又怎会在他家借宿?而且住的还是这么好的客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土匪头子倒是挺精明。
封毅轻轻吐了口气,伸手揽上简容的腰肢,另只手已经做好了手势,只要他一声令下,潜伏在附近的暗卫必定会出现,保护他们安全离开这里。
就在封毅的手势即将落下的时候,简容却忽然大笑了起来,一副豪气万丈的样子,朝着土匪的方向走了过去:“单林兄!许久不见啊!”
那单林想了好半天,想的头发都快白了,这才隐约有了些印象:“你是……简先生?”
“单林兄还记得我,真是难为你了。”简容道。
简容认识单林,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简容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在外面四处游山玩水,碰见一些看不下去的破事儿,总会插手管上一管。
这单林两年前是在一家镖局负责押镖,结果货丢了,按照江湖规矩,镖局老板应当剁掉他的一条腿。
当时简容酒喝多了,随手就给人解了围,一个不小心还亮出了自己“神算先生”的招牌,江湖上只要是知道药毒谷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简容这号人物。
其一,此人算命着实厉害,被她记恨上的人,说不准生死簿上都要改上两笔,其二,药毒谷的谷主洛长天乃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世人皆知简先生与洛长天关系匪浅,谁也不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