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将我的话带给爵爷,就说顾月瑶今晚若再不去守夜,明后两天也别指望我再出面奔丧,该有的面子我已经做足,现在是顾月瑶闹事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简容躺在美人榻上,手中抓了个橘子,语气慵懒地道了一句。
一番话说完,那下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冷汗:“小姐……莫要为难小人啊!”
简容手撑着脑袋径直瞧向那下人,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小哥,现在不是我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我。”
那下人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不如小姐亲自去和爵爷说。”
简容笑眯着眼睛,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是欺负我比顾月瑶好说话?”
“不敢不敢。”那下人都快哭了。
简容轻轻吐了口气,对着何小蛮道了一句:“现在顾府下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刘氏对下人的管制是否太松了些?”
白嬷嬷会意地点点头:“回头我去敲打敲打刘氏。”
如今刘氏把持中馈,府上下人一律由她管制,而刘氏又向来听简容的,故而这顾府内外的眼线,实则绝大多数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归简容所有。
简容摆了摆手,对那下人道:“你下去吧。”
又是半天过去,白嬷嬷从外面打听来消息:“爵爷扣了顾月瑶半个月的例银,现在顾月瑶人在灵堂跟前跪着呢。”
简容嗤笑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
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夜色即将笼罩,何小蛮在外忙活了一天,也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到了晚间的时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一回到明月轩,何小蛮就驱散了简容身边的下人,就连白嬷嬷也没留下。
“怎么了?”简容眼睁睁地看着何小蛮做完这一切,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国师府那边出事了?”
何小蛮点点头:“还真是。”
简容拧了拧眉:“你说。”人在的时候没问题,人一走就来问题,忙里添乱。
“方才何叔托人找上我,说是建城办事处那边出了点状况,而且……这次的事情问题有点大,何叔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只能让你亲自过去一趟。”
简容手托着下巴,一脸郁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天顾靖一直盯着我,今儿光是在院里歇了半天的功夫,他就派人催了五六趟,照这情形,我刚出门就得被他抓回来。”
何小蛮也是头疼:“那怎么办?建城办事处那边就不管了?”
简容撇撇嘴:“管,当然得管,拿了圣上那么多钱,现在撒手不管,不想要脑袋了?”
何小蛮沉默了下来,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能等着简容的意思。
简容琢磨了一阵,这才出声:“去将秦飞叫来。”
简容是想让秦飞去一趟镇府司,让封毅出面带她出门。
顾靖就算再不乐意,也绝不会拂了封毅的面子。
秦飞办事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从出门到封毅进国公府门,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临时过来,会不会打搅国公爷家宴?”封毅被顾靖迎进了花厅,因为快到了晚膳的时辰,丧事家宴也要开席了,此刻正是府内最忙碌的时候。
“劳烦宁王殿下两次大驾,是御良和我顾府的荣幸。”顾靖客气了一番,看了一眼外面即将满座的宾客,“殿下既然来了,不如赏脸在府上用膳?”
封毅摆了摆手,直言道:“实不相瞒,本王今日来,是为月笙。”
顾靖愣了一下,想到那日在明月轩遇见封毅的场景,便也对顾月笙和封毅之间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既然顾月笙能得到宁王的青睐,这对他们国公府自然是好事,虽说宁王在朝中孤身一人从不结党派,但在御前的地位却是无人能比。
他日在朝堂若能得宁王相助一二,那也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顾靖对封毅的态度便又更加谦和了几分:“月笙昨儿守夜累着了,下官心疼,今儿便没让她出来待客,宁王若要见月笙,微臣这就让下人将月笙叫来。”
“本王今日前来,是要带月笙出一趟府。”
顾靖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能不大好,但一想到昨日的事情,想必这两人私底下定也没少单独会面。
“不知道国公大人是否介意?”封毅见顾靖半天没反应,便又出声提醒了一句,“大人?”
顾靖回过神来,连忙干笑了两声:“不敢不敢,月笙能得宁王殿下青睐,是月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不知殿下是要带月笙去哪儿?”
封毅:“本王昨日见月笙,发现她瘦了,想着是前些日子在福愿寺没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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