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光亮闪动,许哥就地一滚,随即抬手,又是一声枪响。
手电筒落在地上,滚动着过来,光线忽起忽灭。我全身酥软,银狐居士的窜窍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可能无休止的保持窜窍状态,现在他慢慢回去。
我捡起手电照过去。
许哥正蹲在地上看着尸体,老高被许哥的最后一枪给打死的,其实我那一箭已经射中了他的喉咙,不过是靠下的位置,不算致命伤。许哥最后补的这一枪,直接把他大揭盖,脑袋几乎打烂,没个人模样。
我和许哥互相看看,这一来一去一共开了两枪,外面人没有警觉那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的局面会相当严峻。
我忍着血腥的场面,小心翼翼在老高身上翻出了孟猎户给我的刀,这是他家祖传的东西,不能在我手里丢了。顺手别在裤腰带上。
许哥低声说:“一会儿出去,咱们步步为营,能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算赚着。那些人一个都不好对付,你且记着,千万不能手软,跑出去一个都后患无穷,能杀就杀!”
我点点头,心脏狂跳,外面都是亡命徒,个个手上都是血案,真要放走一个,确实是无穷的后患。
我和许哥踩着深水潭的浮板到了岸上,顺着黝黑的走廊往外走。
快走到前面的时候,许哥简单做了计划,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他在前面探路,我在后面策应。
许哥脸色苍白如纸:“小冯,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尽力而为。外面的四个人一个都不好对付,咱们能打成什么样算什么样。”
我点点头。在心念中对银狐居士说,这次靠你了。
我们来到门前,门虚掩着,许哥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看,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对我点点头,然后深吸口气,把门推开。
我没出去,藏在门后,许哥先出去,外面竟然空空如也,那四人踪迹不见。
许哥蹒跚着走了两步,没有他的暗示,我要一直藏下去。许哥来到赌牌的桌子前,把手里的枪放在桌子上,然后艰难的用右手整理桌上散乱的扑克牌。
等他把牌洗好的时候,从一个完全没注意的角落里走出一人,正是刚才四人之一,比较年长的。他手里拿着枪:“老许,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刚才的枪响是怎么回事?”
许哥看看他,正要摸桌上的枪,那人大吼一声:“把枪扔过来说话!”
许哥没有动,看着他:“其他人呢?”
那人走过来把枪口抵着他的脑袋,一字一顿说:“我就问你刚才里面的两声枪响是怎么回事?快说!”
许哥道:“老大出关了。他把我带来的那小子给枪决了。”
那人看向门里,我赶紧缩头,心怦怦跳。这时候银狐居士已经窜窍上身,蓄势待发,就等许哥的指示。
许哥站起来:“你别这样,拿枪对着我,小心老大出来看见。把其他人叫出来吧,老大出来有话说。”
那人看看他,打了声唿哨,这洞穴不太大,可箱子特别多,那三个人从隐秘的角落走出来。我看得暗暗心惊,这些人简直太警觉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藏个严实。
四个人笑着过来,索菲亚道:“老许,你的左胳膊怎么了?”
许哥叹口气:“咱们老大你还不知道吗,赏罚分明,我没把乌鸦和三儿带回来,他就打残了我的胳膊。”
那四个人面面相觑,豹哥说:“你毕竟把龙骨带回来了。”
“是啊。”许哥看看门里:“你们都坐好,我去迎迎老大。”说着,他去拿桌上的枪。
旁边有个满头红毛的小伙子一把摁住枪,冷冷说:“迎老大带枪干什么?我替你收着。”
许哥脸色不好看:“这是我的枪,你凭什么收着。”
豹哥也在这劝:“小任算了,把枪给老许吧。老大一会儿出来了,不知道下一步往哪走,这段时间我可累了,想回黑山歇歇。那里还有个才认识的俄罗斯小娘们,长得跟他妈的世界名模似的。”
“乌鸦的仇不报了?”这个叫小任的红毛小伙子冷冷地说。
豹哥呵呵笑:“报啊,哪能不报,捎带脚的事,杀几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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