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我走过去说。
许哥点点头,递给我一支烟:“你怎么会在朱红军这里?”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许哥,咱们是兄弟,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是来问朱红军要龙骨的。”
许哥抽着烟,踩着烧成漆黑的木头,点点头:“我猜到了。我也是奉命来找那块龙骨的。”
“那个叫瓦谢里的二毛子是你什么人?”我问。
许哥看我:“老朱和你说的?那是我们老大,以前是纵横在远东的偷猎集团的头子,起了个俄罗斯名,后来犯了点事,他的手下全部被边境军扫荡了,他孤身一人来到兴安岭,凭着胆识和手段把我们给收编了,我们现在都跟着他干。”
“他会法术?”我问。
许哥点点头:“你也是道法中人,对这个应该很敏感。瓦谢里能纵横远东,在中俄一带混的风生水起,不单单是因为杀人不眨眼,他在中俄两国都学过邪术。”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出房屋残骸。
许哥步履沉重,缓缓往外走,我赶忙跟在他的后边:“许哥,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说道:“兄弟,在我们这个小团体里,什么人都有,俄罗斯人、汉人、朝鲜族的,二毛子等等,这些人凑在一起,其他都好说,只是有两条铁一样的高压线不能触犯。第一个,老大的命令必须要听;第二个,同伴之间不准内讧,更别说自相残杀了。这两条我全犯了。我现在必须要回去,该受罚受罚,该……受死受死。”
“许哥,我们报警吧。”我说。
许哥笑笑:“兄弟,你真是太年轻了。你哥哥我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案,怎么报警?我卖了那么多的虎皮熊皮,怎么报警?再说了,江湖事江湖毕,我如果跑了,他们肯定会找到我家,老娘和丫丫怎么办?”
他叼着烟,拍拍我的肩:“兄弟,你赶紧走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回去就说我见财起意,想独吞龙骨,我一命抵他们两命,也算不亏,这件事也了了。”
他缓缓向山林中走去。
我心头一热,眼圈发红,跑过去拉住他:“许哥,去南方行不行?”
许哥是无奈的苦笑:“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会送死吗,没用的,瓦谢里这个人你没接触过,他太可怕了,我们每个人都在他面前歃血为盟,他明摆着告诉我们,他已经用邪术为我们每个人做了血印,谁也跑不了。”
“许哥,你知道瓦谢里为什么非要朱红军的孙子吗?”我说。
许哥疑惑,问为什么。
我把阴蛇毁灭,道法反噬的事说了一遍,我说道:“瓦谢里只有三天时间,熬过这三天,他就完蛋了。”
许哥凝思,“我说嘛,他气色很不好,而且跟我们说,最近要回俄罗斯去。小冯,你能确定三天之后他必死吗?”
我在心念中问银狐居士,银狐居士道:“不会死,但是会受到法术的反噬折磨,能痛苦好多年。至于能不能救好,就看他造化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银狐居士说:“瓦谢里会不会做了后路?一旦得不到朱红军的孙子,他就要偷渡回俄罗斯,找高人为自己解决这个事。”
“很有可能。”银狐居士说:“不能让他离境!否则老朱家还有你都会后患无穷,依着此人的心性,肯定会回来大开杀戒的报复。”
我赶忙把这个事跟许哥说了。
许哥抽着烟,好半天没说话。他抬起头,对我说:“兄弟,你现在出马仙当的怎么样,刚才听你说,你能把瓦谢里的阴蛇处理了,想必比他法术更高。”
我苦笑:“话不能那么说,瓦谢里估计是太自信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所以弄了他一个冷不防。或许他有别的邪术,如果让他有所准备,我们面对面来这么一次,不一定谁能活到最后。”
我顿了顿又说:“法术这个东西谈不上谁高谁低,有时候鸡鸣狗盗的小法术就能致人死地,就看如何运用手段了。”
许哥喃喃:“没防备,冷不防……”他看我:“兄弟,你有没有胆子?”
“什么意思?”我问。
许哥道:“咱们来一次荆轲刺秦王。”
我倒吸口冷气,一股电流从尾巴骨一直窜到脑瓜顶。“你,你的意思是,你带我去瓦谢里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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