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涛转过身要对付我,情急之中我大喊:“廖大哥!”
廖警官反应极快,用胳膊夹住景涛的双手,景涛脸色大变。廖警官这是用生命在给我创造时机,我已经到了景涛的身后,黄小天和银狐居士化成一黄一银两道光缠绕在我的左右拳头上。
我的双拳挂着风就到了,正砸在景涛的后心。
景涛惨叫一声,身体朝前扑去,就是一踉跄。廖警官一翻身骑在景涛身上,把他压住,用最后的力气冲着胡警官喊:“小胡,上铐子!”
胡警官都看傻了,一连串变故发生的太快,也就是眨眼之间。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急忙跑来,要给景涛上背铐。
景涛不断在地上惨嚎。
黄小天和银狐居士站在旁边,黄小天道:“我和银狐兄刚才雷霆一击,挫了他的心智,断了他的经脉,炉鼎肉身已不堪大用。”
胡警官铐好了一只手,正要铐另一只手,小眼镜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手里多了把刀。他突然冲过来,拿着刀捅向胡警官。
胡警官来不及躲避,脸色都白了,就在刀子捅过来的瞬间,我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踹向小眼镜,把他生生踹到一边。小眼镜跟疯了一样,情急中挥手又是一刀,我躲不开划破了胳膊,鲜血淋淋,我到没觉得有多疼,毕竟有金钟罩护体。
廖警官受伤不轻,勉强站起来,一巴掌把他的刀子打掉,然后撅着小眼镜的手,摁在地上,用铐子也把他铐上。
胡警官走过来,看着我的胳膊,声音柔和了一些:“你没事吧。”
我是没事,可还得装,疼的呲牙:“能没事吗,这一刀真狠,豁出个大口子,得去医院缝针。”
胡警官想了想,对廖警官道:“老廖,你在这里看着嫌疑人,组里的人一会儿就到,我先带着小冯去医院。”
廖警官刚想答应,突然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口黑血。刚才景涛那一拳,把恶灵的黑气打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是凡人,承受不住这一拳。
我过去扶住廖警官,廖警官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我们江北慈悲寺的高僧给我的,关键时候能解毒化淤。”他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倒出两粒黑药丸,小得就跟芝麻粒似的,一仰脖吃了下去。
我扶着他靠在神龛下面休息,如今大局已定,景涛废了,等待他的是法律严惩。这小子现在一个劲的哼哼,萎靡不堪,从鼻子里往外流黑色的液体。
胡警官蹲在旁边,捂着鼻子说:“他没事吧?”
话音刚落,景涛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我们大惊,要过去抓他,他又噗通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再也不动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一股黑气从景涛的身体里升腾而出,如一道云烟缓缓飘向神位上的城隍爷。
“是老祖的恶灵!”黄小天惊讶地说。
只见黑烟径直钻进了城隍爷的鼻孔眼里。本来泥胎的城隍爷,一瞬间仿佛有了神采,他本来就蟒袍玉带,面如冠玉,此刻看来更是气象不凡。
外面道士的诵经声更甚,还有敲着梆子的,十分吵闹。胡警官不高兴:“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都应该取缔,真是吵死人了。”
银狐居士忽然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们注没注意到城隍庙门口有道士在熬粥。”黄小天说。
银狐居士眉头一挑:“不会吧,难道今天是打醮的日子?”
大殿外香炉冒出的黑烟,把那些善男信女呛得直咳嗽。我赶紧出了大殿,看到有个道士慌慌张张往外跑,我一把拉住他:“师傅,怎么了这是?”
道士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急的跺脚:“你们怎么可以在城隍爷面前动粗动刀,尤其是今天这个日子。”
“警察办案还管你什么日子。”胡警官冷着脸出来,看来她也不是针对我,对谁都这么个态度,跟更年期综合症似的。
“今晚施幽给食。”道士急忙说。
“什么意思?”胡警官问。
“就是今晚周围的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都会来这里吃饭。”道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