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刘嘉嘉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始终悟不透是什么,要带她走的人是谁,是赵辰吗?
我问李瞎子,李瞎子不说,只是告诉我晚上叫魂之后再说。他告诉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让我在医院看着病人。
我这一天都在医院里陪着刘嘉嘉,她始终在昏迷之中,身体的征兆还在,呼吸什么的也都平稳,人就是昏迷不醒。
刘嘉嘉的亲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研究着以后怎么办,维护植物人的开销是非常大的,不是随便哪个家庭能承受得起,就算刘嘉嘉父母有点钱,长年累月这么坚持下去,这个家也会垮。
很多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可没有说出来,实在不行就拔管子吧。拔管子是俗语,就是说这人已经没救了,紧着维持劳民伤财。
这个话也只能点到为止,最后拿主意的还的是刘嘉嘉的父母。
刘茵偷着问我:“冯哥,你相信我姐能醒过来吗?”
我点点头:“我相信老李的本事,老李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是一样。”
刘茵轻声说:“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叫魂吧,要不然在医院呆着闹心,我想为姐姐做一点事情。”
我点点头。
到了晚饭的时候,刘嘉嘉的母亲邢阿姨背着一个大书包进来,里面是刘嘉嘉以前穿过的衣服。
她给我看,问我行不行。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邢阿姨说:“小冯,我女儿一定能醒过来,很多人告诉我算了吧,但我是妈妈,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我相信奇迹!”
此时此刻身处绝望的暴风眼里,我感觉到了信念的力量。
晚上八点多钟,李瞎子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到昨晚出事的厂房去。
医院离李家沟还有点距离,必须开车去,要去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刘嘉嘉的父亲负责在医院照顾女儿,邢阿姨、我和刘茵外带一个开车的亲戚,我们四人前往李家沟。
出了医院,初春料峭,风很冷。我们上了车,气氛沉闷,一路无话,开到了李家沟。
到厂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带着两个女的,就不能翻墙了,厂区昨晚警车来回通行,破烂的铁门给打开了。门口落着黄色的警戒带,显得十分萧瑟。
我们穿过门,来到厂房门口,老远就看见月光下,李瞎子正蹲在那里。
他的模样很怪,挎了个很老式的黑包,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
看我们过来了,他站起来打招呼。刘茵好奇地问他,带着黑伞是干什么的,李瞎子还卖关子,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他看看表:“十点开始叫魂,还有点时间,你们是拉屎还是撒尿赶紧的,待会儿谁也不能出声,一切听我指挥。”
厂房很黑,气氛让他渲染的有些紧张。
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和我在默默的抽烟。焦躁中等了一会儿,李瞎子道:“开始了,你们都进来吧。”
众人到厂房,一路来到事故发生的值班室楼下,这里还有昨晚拉的警戒线,满地玻璃碴子和木头碎屑,依稀能看出昨晚的惨状。
一到这地方,邢阿姨就呼吸急促,幸亏刘茵搀扶着她,要不然她能晕过去。
李瞎子道:“昨晚小刘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意外,失魂也只能是在这里找,我一会儿会在这里布置法阵。”
邢阿姨颤抖着说:“李大哥,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孩子的气息,她就在附近!”
李瞎子安抚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着急,只要魂魄在就能找到。
李瞎子让我和司机打下手,我们在事故发生地布下了一个结界。李瞎子用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符号,类似道符,笔划纵横诡异,中间还画着好几个“鬼”字。
他从黑包里取出一根长香,小心翼翼拢了拢地上的土,把香插上去,然后对邢阿姨说:“大妹子,你过来把香点上。”
邢阿姨非常紧张,颤抖着过去,李瞎子提醒她不要踩了地上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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