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画,发现自卷轴起,有撕破的痕迹,也就是说,原来新农村的画作被撕掉了。
现在最可能的一种解释是,这幅画是画中画,原本新农村的画不知用的是什么技法,贴在这幅仕女图的上面,目的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画作。
这幅画不知起源什么朝代,也不知流转经过了多少人,有一点可以推想到,新农村这幅画成形的时间不会太晚,那些拖拉机和农民的服饰,大概应该是在九十年代以后。
我仔细查看仕女图,找不出太多的端倪,背景和女人服饰,完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年代,我的历史知识很贫乏。
李瞎子还没有醒,总这么也不是个事。我摸摸他的脉搏,怎么都摸不到,又探探鼻息,完全没有呼吸,我真有点害怕了。
在阁楼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要不要把李瞎子送到医院去?他这样没呼吸没脉搏的,莫不是已经死了?我蹲在他的面前仔细看,又觉得不像,李瞎子看起来还是挺有生机的,目前的状况更像是入深定。
我把画重新挂在墙上,做出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我要再次通阴灵,最好是能再进画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口气,开始通灵,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缓缓睁开。
睁开的时候,已经开启通灵,我先看了眼李瞎子,令我惊讶的是,李瞎子身上居然没有生气散发。
通阴灵不但能看到阴物,看活人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看到他们的灵魂,但也能看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生机之气。而这次在李瞎子身上,我只看到冷冰冰的一具肉身,和屋里的床、柜子一样只是个物体,没有任何生机。
也就是说李瞎子的魂儿没有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他死了,死的透透的。二是他失魂了,魂魄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魂魄能到哪去,唯一的地方就是那幅画。
我慢慢转过头,看向墙上的画。这一瞬间涌出一种极其玄妙的错觉,无法说明整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下一秒我进了画里。
这里是深夜,庭院四处无声,那女人拿着花锄正在卖力地挖着地面。我看着她,想往前走,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画中世界里是没有身体的,只有一个视角,像是一阵风。
我无声无息地凑了过去,一个古代女人能有多大力气,用的锄头也是精精巧巧的,干不了太重的活儿,地上的土堆并不大,她挖起来很费力。
我看明白了,这女人挖地宁可自己遭罪也不让别人帮忙,又是大半夜来挖,肯定有难言之隐啊。
院子里除了她之外,再无二人。
通阴灵的后遗症慢慢袭来,开始头晕眼花,我强忍着不适,四面察看,没有看到李瞎子的踪迹,难道他没有进这幅画?
我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李瞎子会不会像我一样,也是风一样的形态,无形无体?如果那样可麻烦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在这里,我也看不见他。
这女人一锄头一锄头挖着,累的香汗淋漓,呼呼直喘。
我想到一个办法,如果李瞎子真的在这里,他肯定就在这女人附近,我尝试着给他留个信号,让他看见。
我想到的办法是,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在地上留下一行话,让李瞎子看到。
虽然我现在无形无质,但尝试一下总没有错。我蹲在地上,视角矮了下来,开始在地上写字。手欲碰还没碰地上的时候,忽然冥冥中有人说话:“不要动画里的东西!”
我猛然惊觉,靠,是李瞎子,我四面看过去,没有他的踪影。
李瞎子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你赶紧离开这里。”
“你在哪?”我问。
李瞎子道:“我是在内景中观画,既在画里也在画外,你不要乱动画上的东西,尤其是在画里去碰。”
“为什么?”我问。
李瞎子道:“一旦你动了画里之物,产生互动,变会成为画中人。对你是没什么影响,不过打乱了画里的线索,画中实景中并没有地上的字,而你写了出来,那么画中情景的走向就和当初的不一样。”
李瞎子说的这玩意太玄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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