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黄小天和毛球看我,他们对于中国的历史都不清楚。
我倒是经常听书,也喜欢看神话故事,对这个不说有研究吧,还是很了解的。
“铁拐李好像是汉朝时候的吧?”我说。
费长房领着我们走进停尸间:“公元前四百多年,春秋战国。”
“那你也是战国时候的人?这得好几千岁了吧。”我说。
费长房摇摇头:“no,no,你说错了,我是汉朝人,现在仍然在汉朝,如今不过三十过五而已。”
我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汉朝人还打扮的这么现代,叼着小烟,满口都是英语“no,no”的。
费长房道:“我说过了嘛,这里是我的妄境,其实我本人还在汉朝,此刻正在一间客栈里闭关。”
“可你身上一点汉朝的古人味都没有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感觉你跟我们现代人融合得特别好。”我说:“你知道我们是哪个年代吗?”
费长房道:“当然了,公元二千一百年之后了。比我所在的年代超越了二千多年吧。”
“你的意思是,你在妄境里穿越到了未来?”我说。
费长房走到一具尸体前,拖着凳子坐下:“来,你们别客气,赶紧坐。今天晚上不能睡了,我要把这具尸体化出来,连夜赶工。咱们边干边说。”
毛球打着哈欠,对我们说的一点都不感兴趣。黄小天摆摆手:“困了自己找地睡觉去,我们大人们说点事。”
毛球一口一个哈欠,出了停尸间。
我和黄小天拉着凳子坐在费长房跟前,费长房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我们:“抽不?”
黄小天摆手示意不会,我接过来抽出一根,用鼻子嗅了嗅。费长房帮我把烟点上,里面冒出一股草药香。
“这是?”我抽了一口,浑身飘飘欲仙。
“烟丝是我偷师父的,”费长房说:“用的是终南山草药,对人很好,有驱病滋养的功效。咱们抽着,我说说我的故事。”
老费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慢慢悠悠说了起来。
费长房自称是汉朝人,二三十岁的年纪,家里吧有点小能量,混了个小官职。这个官类似于现在的城管,在一块市场管理地面,看看铺子收收税金。有一天他在酒楼喝酒,看到熙熙攘攘大街上来了一个卖药酒的瘸子,这瘸子满身的腌臜,蓬头垢面,跟个要饭的差不多。
他的药酒是装在一个大葫芦里,葫芦背在瘸子的身后,瘸子找了个空位支起一摊,然后把葫芦高悬在竹竿上,有买药酒的,瘸子就从葫芦里倒出一些。别看这瘸子脏了吧唧,买卖真是好,买药酒的络绎不绝,几乎排起了长队。
费长房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看的稀奇。瘸子生意这么好,但他只卖到晌午,把钱划拉划拉装口袋里,背着葫芦拄着拐,一瘸一拐走远。
费长房一是闲来无事,二是福至心灵,出了酒楼远远跟在后面,眼看着这个瘸子进了家客栈。
费长房赶忙跟了进去,跟老板打听瘸子的住处。那瘸子住进了玄字大院,费长房也开了间房,住进院子。
院子不大,一共就他们两户,费长房看到瘸子的大葫芦悬挂在柱子前。他感觉非常好玩,想过去讨教又觉得唐突,住在这里后没事就从窗户里偷窥那葫芦。
那瘸子饭量极大,中午时候,用卖药的钱买了一大荷叶包的狗肉,坐在院子廊下,呲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吃得满嘴生油。
吃完之后,一瘸一拐回到屋里,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费长房无事可干,自己也摆了一桌子,边饮酒边看着这一幕,觉得特别有意思。到了午夜月上高头,那瘸子醒了,用清水洗了把脸,来到葫芦前,摸着葫芦哈哈大笑,紧接着发生的情景简直惊瞎了费长房的钛金狗眼,这瘸子竟然化成一阵清风进到葫芦里。
听到这里我和黄小天面面相觑,我小心翼翼问:“那瘸子是神仙?”
“不是神仙,如何化成青烟。”费长房哈哈笑,一边说一边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布子一掀开,我和黄小天大吃一惊,白布下的尸体居然是个孕妇,长长的头发盖在脸上,挺着大肚子,怀胎而死,一尸两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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